勺,一時拿不定主意。

“世子只讓咱們守在外面,可沒許咱們進去。”要說房間裡躺著的這位溫小姐,那可是梨花小築這十二年來迎來的第一位姑娘,足以說明世子對她是特別的。

否則不會把她帶回梨花小築,更不會讓她住進這個房間,甚至是躺到裡面那張床上。

如果梨花小築裡面有個婢女什麼的,興許還能讓她進去瞧瞧溫小姐究竟是怎麼了,只可惜這裡沒有雌性動物,他們可不敢冒著生命危險往裡面闖。

天知道,自打世子爺將溫小姐抱回來,照顧起來那是不假他人之手,聰明如他們這些貼身侍衛,又怎麼會傻得自己往刀口上撞。

“可是你聽聽溫小姐好像很痛苦似的,萬一有個好歹…”不是無悲自己嚇自己,而是宓妃真有個好歹的話,世子爺鐵定第一個宰了他跟無喜。

無喜皺了皺眉,抿著唇冷硬的道:“要不咱們推開門往裡看看,如果溫小姐沒有性命之憂的話,那咱們就不用管,如果有的話…”

如果有性命之憂,他們縱使想管也管不了,想救也救不了。

其實無喜心裡是怨著宓妃的,世子爺如若不是為了救她,也不會心力耗盡,在宓妃沉睡的第二天自己也睡了過去,至今都還沒醒。

要不是世子爺昏睡前交待仔細照顧宓妃,可想而知陌殤的人會怎樣對待宓妃。

“她好像是在做惡夢。”無悲無喜將房門推開一條細縫,將腦袋湊進去瞧了一會兒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既然只是做了惡夢,兩人提起的心算是暫時落了地,猜想著宓妃整整睡了七天,或許很快就會醒了。

“我說你也別總是擺著那張臭臉,世子爺出手救下溫小姐肯定是有深意的,咱們只需聽命行事即可。”

無喜面無表情的掃了無悲一眼,敷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世子爺的身子越來越差,如風公子的藥已經就要壓制不住世子爺的病情,溫小姐是藥王的弟子,就算她不精通醫術,至少有她在藥王谷就跑不了,世子爺冒這麼大的險救她,或許……

扭頭瞥了眼一臉沉思的無喜,無悲輕嘆了口氣,要他說無喜就是一根木頭。

雖然世子爺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表示,但就這些年,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女人,什麼風格的世子爺沒見過,可曾有過得世子爺另眼相待的,至今唯宓妃一人而已。

他可得好好盯緊無喜,切莫讓他幹出讓世子爺發怒的事情,不然誰也保不住他。

陷入無邊夢境中的宓妃,越是想要掙脫夢境的束縛就越是陷入更深,年幼時被那個男人強行帶走,他殘酷冷血的將她丟到特工島任她自生自滅,為了生存她一次又一次殺人,為了變得更強,沒日沒夜的接受訓練,為了達到他所定下的目標,她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刀傷,槍傷,各種各樣的傷口,只有想不到的,就沒有在她身上找不到的。

再後來,是她偷學血焚之術的畫面,是她第一次使用血焚之術的畫面,如同鮮血一般血紅炙熱的血色火焰佈滿她的整個世界。

畫面再次翻轉,漫天的血紅色漸漸消失,眼前浮現出那棵巨大的菩提古樹,扣動扳機子彈命中目標人物,刺眼的白色光芒過後,她再度睜眼。

她已不再是原來的她……

明月湖畔當眾退婚,眾人嘲笑譏諷,清心觀藥王谷,城北狩獵場,除夕宮宴再到賞梅宴…漫天的血紅再次填滿她的整個世界。

火海外,廣場上,爹孃擔憂著急,又隱隱帶著絕望的目光,哥哥表哥們不顧一切衝向火海的堅決,無一例外都在刺激著宓妃敏感的神經。

可就在她萬分絕望之際,他出現了。

那一刻,不管他的出現是否帶著其他的目的,宓妃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