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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眉心,低垂著雙眼,只覺自己渾身都在冒虛汗。
“什麼時候就連跑腿的奴才也敢給我們臉色瞧了,真是可恨。”越說越是生氣,溫湖康抹了把腦門的汗,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幾口,又吐出一口濁氣。
頓覺,心氣兒順了不少。
“行了,咱們是來求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情公子的脾氣是個什麼樣,咱們沒有親身體驗過,但也都有所耳聞,有什麼可吵可鬧的。”溫東航是三人裡面官做得最高的,那不是因為他有多少才華,多少手段,而是這個人非常的識實務。
換言之,為了往上爬,他可是什麼委屈都受得,看人臉色是早就習慣的。
既是求人而來,他就沒有想過能擺出什麼樣的姿態,更別說以權壓人什麼的,人家無情公子不吃這一套,沒得還給自己惹上一身的腥。
如今失去了相府那一棵大樹,很多東西看似沒有改變,其實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繼續抱著以前那種想法,怕只怕他們現在的位置都要坐不穩。
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來,他們擁有今時今日的身份與地位,說是沒有沾相府的光,其實明裡暗裡藉著相府,藉著溫老爹圖了多少的方便,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現在分了家,很多與他們以前走得親近的人,只怕心裡都有了想法。
“老四說得對,咱們還是耐著性子等吧!”就他們現在這般模樣,如果沒有下人伺候著,就連下床都困難,時間長了難保他們的位置不會被人頂替掉。
因此,他們明知道自己落到這般下場,十之**跟宓妃有關係,但他們沒有證據,又有什麼立場去鬧,那是給自己找沒臉。
還有溫老爹拿給他們看的那些東西,分分鐘都能讓他們身敗名裂,誰敢找到相府去鬧。
天知道他們有多不想離開相府那棵大樹,卻又不得不對外宣稱,提出分家是他們自己的主意,為了護住相府的名聲,他們的臉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明明是他們受盡了屈辱,偏偏所有好的流言都湧向了相府,旁人甚至還指著他們,罵他們不識好歹,沒有尊卑。
什麼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可不就是他們這樣的麼?
“想要保住咱們的位置,今個兒如果無情公子願意幫咱們診治,甭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得應著。”相府是回不去了,如果手中的權利再不牢牢握著,那他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若非太想好起來,又明知自己不是生病,或是中了某種毒的話,他們才不會主動走到藥樓來。
溫湖康看了看老二溫書哲,老四溫東航,別開臉沒有出聲,在相府的時候他們三家的爭鬥就沒有停止過,反倒是現在親近起來了,想想還真是可笑。
以前溫夫人放下了手中大權,相府的事情她很少管,他們各自的夫人自然就想把中饋大權拿捏在自己手裡,可老夫人一直捏著不放手,明裡暗裡沒少給他們找麻煩。
那老女人把權利看得比什麼都重,不但想要拿捏住她的親生兒子,更想將他們這些庶出的也拿捏得死死的,為此他們也沒少在老夫人的身上花心思。
但溫老爹不是一個吃素的,後院的事情他不插手是真,卻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否則就憑老夫人那點兒手段,又怎麼可能守得住相府後院的大權。
事實上,溫家這三位爺心裡還有最過不去的一道坎,那就是他們三個的女人加起來都鬥不過溫夫人一個,憑什麼溫夫人出身穆國公府,無論學識還是手腕都不是其他女人可相提並論的,又憑什麼這個女人就成了溫老爹的,難道就因為他是嫡出的,是相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是以,溫書哲三人,對溫老爹的怨恨是由來已久,早就已經成魔了。
腦海裡那麼想著,心情就越是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