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嗔怪地打了王林一拳,笑著說:“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對我好,原來是為了嘴饞才哄我的!”

王林不說話,只是一陣壞笑。

我仰頭喝下一杯啤酒,問王林:“哎,我看你們怎麼也不像青梅竹馬,從實招來,什麼時候好上的?”

王林陪我一杯酒,頗有些得意地說:“大二,上大二的時候我就把她拿下了。”

蘇楠不好意思瞟我一眼,滿面漲紅:“誰被你拿下了,你再胡說我跟你急!”

我一陣開懷大笑,對王林說:“哥們兒,我發現咱倆挺對脾氣,我也喜歡胡說八道。不過,據我分析,就憑嫂夫人這張讓鯨魚都沉底的臉蛋,你肯定有不少情敵,恐怕得殺得血染徵袍吧?”

蘇楠眼裡放著光彩,低頭不語。王林痛飲一杯酒,用手指敲著桌布說:“母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兒。你說哥們憑什麼?情書,哥們兒的情書足以影響一代文風!”

我不以為然,搖著頭說:“截止目前,在下還沒有見到誰的情書寫得比我好。”

王林不服氣,端著酒杯說:“好在何處?”

我不無賣弄地端起酒杯說:“王昭君都後悔死得早。”

王林指著我鼻子一陣大笑;“原來你的情書是寫給鬼的,我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說好一言為定》12

因為都是剛出校門;儘管不在同一所大學;但是大學裡的經歷並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我們從學校的奇聞趣事談到畢業前的戀愛狂潮;又從現在的工作談到未來和理想;有幾次竟也是情緒激昂;血脈賁張。我們擊掌說好,一定要成為臺裡的“三劍客”,做出些名堂不讓別人小瞧。

可能是酒精的緣故,我覺得我和王林、蘇楠的相識,根本沒有經過陌生的過程,彷彿一下子就成了已經交往多年的朋友。想到此處,我不由對他們有了一種感激之情,狠狠地多喝了幾杯。

看我有些醉意,王林執意送我回去,我抬抬手算是做了拒絕。因為他比我好不了多少。

王林解下腰間的呼機放進我的口袋,舌頭打著卷說:明天早上我呼你,準時上班,給人留個好印象。”

我執意看著他倆挽著手臂消失在人群當中,然後,搖搖晃晃走向那間散發著黴味兒的地下室。途中,我靠在一家公用電話亭前,拔通了留在北京的同學韓冬的手機。

“喂,誰呀?”耳中傳來韓冬極不耐煩的聲音。

“你他媽連我也聽不出來了?”我破口大罵。

“唉呀!是西門大官人,你沒說話我怎麼知道是誰?你小子現在在哪兒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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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

“你丫還挺浪漫的,有漂亮小姐陪你嗎?”

“當然,和她剛剛吃完飯。”

“別臭美了你,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德性!”

“你幹嗎呢?”

“老三篇。吃飯、睡覺、泡小妞。”

“進展如何?”

“今天剛見了仨,其中兩個有點意思。”

“你他媽別把首都的小妞都幹完了,你幹完了我幹啥!”我眼前浮現出韓冬那雙色迷迷的老鼠眼睛,不由怒火萬丈。不等他反應便砸下話筒,順手扔下兩塊錢,打著酒嗝揚長而去……

……我正和一個長著三條腿的怪物在夢裡撕殺,突然被呼機驚醒:蘇女士:早點起床,我們在臺門口等你。

我邊穿衣服邊往嘴裡塞東西,收拾完畢之後一路跑向電視臺。王林和蘇楠剛到不久。

“怎麼是你呼我的?”我問蘇楠。

“等他呼你,你倆都得遲到。”蘇楠說。

“我是被她砸門砸醒的。”王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