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是隨意。

祁慕晟垂下眼,低低迴了一句,“謝父皇關心,母妃甚好,也掛念父皇。”

“恐怕她是掛念過往的地位吧。”他輕笑一聲,似乎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卻讓祁慕晟身子一僵,低下了頭去。

身旁眾人早知大皇子不被陛下所喜,此時看來果然如此,但若大皇子便是異星,陛下為何並不對他動手,而只是棄之不顧?

相比之下,二皇子倒是十分的受寵,只是為了他母妃之事受了牽連,已有多日未見他出現在陛下身邊,怕是早被人軟禁了吧,便是連這田獵,都未許他跟來。想想昨日在路上,未見他的身影,再看這邊,連公主都來給陛下請安了,卻獨獨不見二皇子的身影。

由此可見,二皇子祁溟月確是失寵無疑,也怪不得後宮如此熱鬧。

“父皇,兒臣近日都在房裡,不曾習武。”突兀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了其中的一位皇子身上。

“似乎多日未見小三兒了,總在房裡做什麼?”雖仍不見笑臉,但祁詡天難得的對這皇子多了幾分和悅的態度。

這位正是甚少露面的三皇子祁漣朔,他踏出一步,站在其餘皇子身前,睜大了眼,對祁詡天答道:“兒臣在看書,母妃說,要把整屋子的書都看完了,才放兒臣出去。”話中之意倒不見委屈,似乎還有些炫耀之意。

肖妃連忙走到他身旁,牽過他的手,說道:“陛下,臣妾覺得皇兒年紀還小,心性未定,此時若多學曉些道理,對他十分有好處,將來才可有滿腹才學能為陛下分憂。”

“看來小三兒倒是喜歡讀書,不知看了多少了?”見陛下似乎有些興趣,肖妃連忙含笑答道:“整整一書房的書,已看了一半呢。”

“父皇,兒臣是不是很厲害?”祁漣朔的小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似乎想要邀功請賞,祁詡天略略勾起了唇,“果然厲害,既然小三兒如此用功,不如父皇再賞你一屋的書如何?”

祁漣朔連忙搖頭,“不成不成!父皇若再送,兒臣可別想出門了,到時若想念父皇,父皇又不來看望兒臣,豈不糟糕!”

一旁的皇子皇女們看著這位很少見面的三皇兄,都有些羨慕,父皇能有如此和悅的神情,已是難得了。

眾位大臣見此,想起這位三皇子可是在祁溟月之前最被陛下喜愛的皇子,看來這回也只有他能引得陛下的注意,後宮爭寵的戲碼也就有了贏家,安貴妃獲罪,肖妃有了這位皇子,除了禁足於冉馨閣的皇后,便是她居後宮之首了。

正在祁漣朔帶著一臉天真的笑意,想要向祁詡天撒嬌之時,有一身影慢慢走到了祁詡天的身邊。

皇座之旁豈能容得他人近身,劉總管也不阻攔,眾人一時都有些呆愣。

卻赫然發現那人正是二皇子祁溟月,他一身淡青色寬鬆的衣袍,長髮微束,有些凌亂,儀容不整的模樣,毫不避諱的走近了皇座,看著陛下淡淡說了一句,“父皇起的真早,也不叫我。”言下還頗有抱怨之意。

一片低低的吸氣聲響起,大臣們沒想到失寵的二皇子會出現在這裡,甚至敢用如此的態度對陛下說話。

不曾想,陛下不止沒有生氣,反倒露出了笑意,摟過了二皇子,“父皇不該沒未同你說便離開,只是擔心溟兒的身子,想你多睡片刻。”

何曾見過陛下如此和顏悅色,甚至是用這般。。。。。。的態度對人說話,所有人都傻了,皇子公主們更是羨慕不已,甚至是有些嫉妒,他可如此與父皇說話,是他們想都想不來的。

但隨即更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當著所有人的面,陛下他把二皇子抱到懷裡,望著他沒梳好的發皺了皺眉,親手為他打理著凌亂的髮絲,等用髮帶重新系好了,又取下腰上所掛的帝王結,毫不可惜的扔下那一雙價值連城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