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父皇的影衛也無此功力吧,祁溟月讚歎,忽然想起,方才看見無爻身上只有一處被自己所傷的傷口,那麼應是不曾與影衛交手,但為何在宴上之時影衛沒有出手保護?還是無爻動作太快,影衛也攔他不住?

又是白影一閃,無爻站在兩人身前,拿出了一把長長的匕首,樣式簡單古樸,握手之處纏繞五彩蟒皮,暗色外鞘,刻滿了各種獸紋圖騰,正是在殿上祁溟月用來割開茗燻的那一把。

見景凰失望的神色,看來他要的東西不是劍器之類,祁溟月接過這把匕首,向他說道:“這是父皇給的,我十分喜愛,平日裡掛在牆上的。”

景凰瞥了一眼便不再有興趣,區區一把匕首,即使再鋒利,於他也是無用,“如此,就將它交予我先行保管,待殿下回宮的時候,自當歸還。”

早就料到他不會把這匕首放在自己身邊,祁溟月故意躊躇了一下,看了看無爻,“我想把它放在無爻那裡,可以嗎?”

想是這孩子太過喜歡此物,竟然還不放心交給自己,要給這不似活人的無爻才放心,景凰也就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可以,只要不在殿下手中,我也不用擔心殿下無意中傷了自己。”

是怕他拿了利器會做出不智之舉吧,祁溟月把它放到無爻面前,“你可以用它,在我離開此地之前,它是你的了。”

無爻接過,看也不看的放入懷裡。

“可以讓無爻陪我嗎?一個人在房裡很無聊。”

對於祁溟月的要求,景凰很是意外,不過還是答應了,“只要殿下不出房門,需要什麼儘可以和他說。”

“多謝宮主了,希望溟月的要求不會讓宮主為難,不過我想除了無爻,宮主手下定然還有很多人能替你辦事,此處如此大的宅子,也不是幾個人便能管得過來的,何況還能避開父皇的耳目,真是讓溟月不得不佩服,鳳華宮中果然能人不少。”

“如果殿下是想探問景凰帶來多少人手的話,可以告訴你,鳳華宮之人有半數在此,另外此處是鳳華宮的分舵,距皇宮所在的曄耀城並不很遠,不過此處地勢隱秘,想要找到也十分困難,殿下還是不必多費心思了,你父皇的人一時半刻是找不到這裡的,還請殿下安心多住幾日,等我要的東西到了手,自會讓你安全的回去。”

祁溟月這才嘆了口氣,“那還請宮主替我找些有趣的書冊來,溟月也好消磨時間。”早看出景凰此人十分自負,稍微試探他便說出了自己想探問的情報,果然示敵以弱也很有好處。

見他無奈妥協的樣子,景凰放下心來,命無爻去書房尋些書來,然後便扔下他們,又找人守住了門口,這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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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期間無爻一直坐在椅上,祁溟月看書,他就一動不動的坐著,只要祁溟月講話,不需要他回答的,他就聽著,有時會點頭,有時毫無反應,祁溟月一直覺得奇怪,難道他真如死人一般,連睡覺都不必?因為連日來,從未見他閤眼睡覺,“無爻,你不必睡覺嗎?”某日他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睡。”他的回答一向簡潔。

“那我怎麼沒見你合過眼?難道你睜著眼也能睡覺?”練武之人坐著也能睡,這他早就知道,只是從沒見過睜著眼也可以睡的。

“不需。”

“何意?”不需閉眼?

“眼盲。”

聞言祁溟月驚訝的朝他看去,無爻還是那樣坐著,給人感覺既不冰冷也不溫暖,就好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擺設。他的雙眼和他的人一樣,眼神飄渺虛無,如此統一協調,使得別人根本無法察覺,他竟然不能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