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印正打在光牆上,兩廂真氣相抵,竟是誰也沒佔到便宜。

一慟大師心頭微凜,借勢飄身定在空中。只見那神秘婦人容雪楓,意態悠閒,冷冷道:“一慟大師,憑您的身份,怎麼也做出背後偷襲,以多打少這中不入流的下作事來?”

一慟大師哭笑不得,他只想阻止丁原,卻哪裡想背後偷襲?更加沒有以多打少的念頭。但在這工夫,一慟大師也實在沒心思去辯解,目光投向另一邊。

就見丁原手持雪原仙劍,劍鋒死死頂住一執大師的咽喉,神情森然,嘿嘿冷笑道:“老和尚,你也有今天!”

話裡有說不出的暢快,更透漏出刻骨銘心的仇恨。

一執大師面如死灰,眼睛輕輕閉起,再不看丁原一眼,徐徐道:“你若想為令師報仇雪恨,只管下手。老衲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要想老衲向你低頭認錯,卻是痴心妄談!”

丁原哼道:“你說對了,丁某今日正要殺了你,為老道士報仇!什麼四大神僧,正道翹楚,都不過是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

“我師父和阿牛到底有何過錯,你們竟要以死相逼?你當真以為紫竹軒一脈是好欺負的麼?”

他拿劍指著一執大師,旁人縱有心相救,也不敢輕舉妄動。

無涯方丈見丁原越說越激動,惟恐他一時衝動就立下殺手,連忙高聲道:“丁施主,一執師叔與施主之戰是雙方所約,不是私怨。你萬萬不可以公報私仇,墮入殺劫!”

丁原恍若未聞,手上微一用力,自劍鋒透出的殺氣,頓時刺破一執大師的咽喉肌膚,一絲鮮滲了出來。

他狠狠瞪著一執大師道:“不要以為你們雲林禪寺可以一手蟄天!殺人償命,天公地道,你還有什麼好說?”

一執大師道:“老衲揭露真相,只為天陸正道不為魔教妖孽所愚,養虎為患,後患無窮。

“令師之死,原本不是老衲本意,但是施主要算在老衲頭上,也無不可。老衲自覺問心無愧,即使今日殉難,也是死得其所,了無遺憾。”

丁原聽他這麼說,更是有氣,破口罵到:“狗屁!什麼死得其所,問心無愧?我師傅與世無爭,鐵骨錚錚;我師兄阿牛更是憨厚淳樸,心地厚道,他們做過一嗲害人的事情麼?他們又怎麼妨礙帶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翹楚成仙成佛?

“你們害死了老道士,還要拘禁阿牛廢了他的修為,這就是你們的天理正義麼?是誰給你們生殺予奪的權力,可以冠冕堂皇的殺害像我師父那樣的好人?是誰?!”

一執大師目視丁原道:“丁施主,你已經被仇恨所噬,心魔漸起,老衲沒什麼可以和你多說的。你下手吧!”

兩人在說話,周圍寂靜無聲,緊緊盯著丁原手中的雪原劍。

六大劍派那面投鼠忌器,誰也不敢妄動,連一慟大師也只能遙立與數丈開外。

風雪崖等人卻也將心懸到了嗓子眼。

倘若丁原這一劍果真結果了一慟大師,自是為魔教除去了一個勁敵。可六大劍派那邊豈肯善罷甘休,勢必同仇敵愾以死相拼。眼前形勢雖說對己方有利,可對方真要拼起命來,只怕大家都要落得個玉石俱焚。

魔教蟄伏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中興希望,今夜的血戰是能避則避。可丁原手裡握著一執大師的性命,又一心一意要為師傅復仇,連風雪崖也說不上什麼,惟有暗地戒備,靜觀事態發展。

一慟大師在旁喝道:“丁原,你敢!”

丁原冷笑一聲道:“丁某為什麼不敢?我這就殺給你們看!”

他愈發的激憤,情緒失控之下,一口壓抑在胸口的熱血哇的噴出,,灑在一執大師的袈裟上。

丁原心中默默唸到:“老道士,弟子給你報仇來了,今日我就要這老和尚墜下十八層地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