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華雲飛道:“妙雯呢?”

華雲飛道:“大嫂回來後先安頓了受傷計程車卒,又去探望了戰死者的家眷,剛剛才由韻溪嫂子攙著回了房。”

葉小天深深地望了雲飛一眼,雲飛這聲大嫂喊得非常自然,看來在自己離開這段時間,田妙雯在臥牛嶺的所作所為,至少是征服了華雲飛,否則以他的冷傲性情,不會露出這麼信服的姿態。

葉小天拍了拍華雲飛的肩膀,道:“你我兄弟重逢,回頭再仔細聊過,我先去看看你大嫂。”

華雲飛點點頭,葉小天便向田妙雯的住處走去。雖然說他是一個小朝廷之主,可畢竟不似皇帝派頭那麼大,可以皇帝、皇后各據一座寢宮,所以田妙雯的住處,當然也就是他的住處。

一個念頭不免就浮上了葉小天的心頭:“今晚,我睡哪兒呢?我睡那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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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忙幾天,實在木辦法。偶也不限定何時到何時了,反正只要有時間就雙更,實在忙不開就單更,堅持!堅持!不斷更!(未完待續……)

第60章 一家之主

田妙雯作為葉小天正式迎娶回來的正室夫人,必然要住在大屋,也就是土司老爺所在的住處。不過這住處當然不是一室一廳的陋居,這是上下兩層的小樓,左右還有侍衛、奴僕、丫環的住處,再加上前邊的高牆和門廊,是一個回字型建築。

所以田妙雯雖住在大屋,但並未住進葉小天的寢室,雖說她已嫁了,可丈夫和她未拜堂、未洞房,就隨隨便便搬進他的住處不妥當,女孩子都是有矜持的,何況田妙雯性情清傲。

寢室旁邊有一間小廳,本來充作書房的,奈何小天從來不讀書,一直閒置著,如今被田妙雯改造成了她的閨房。房間不大,但屋主人顯然很是用心,雪白的壁上一副字畫、窗沿上一盆蘭草,博古架上幾件氣氛相融的古董,便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味道。

僅三扇的絹花蜀錦屏風,遮住了一張四柱雕欄的踏花床。田妙雯坐在榻沿上,代韻溪坐在旁邊的錦墩上,正為她重新裹著傷口。在三岔口時,匆匆忙忙,包紮只起到止血效果就好,這時才騰出空來重新上藥包紮。

旁邊梳妝檯上一張木盤,盤中散放著已經解下的繃帶,血跡斑斑。一瓶開啟的金瘡藥,散發出淡淡的藥味兒。一見葉小天走進來,代韻溪“呀”地一聲輕呼,連忙起身,拘謹地喚道:“大人!”

葉小天向她笑笑,道:“你下去吧。”代韻溪看了眼田妙雯受傷的手臂,葉小天會意地道:“我來!”代韻溪欠身一禮,悄然退下,葉小天便走過去,在她剛剛坐過的錦墩上坐下。

葉小天蘸了藥酒,溫柔地擦拭傷口周圍,進行清潔,非常的細緻耐心。他把金瘡藥輕輕撒上去。又用最小的力道輕輕抹勻,因為他知道那創口哪怕是最輕微的碰觸都會痛。

當一切處理完畢,他拿起一條雪白的繃帶,為田妙雯裹緊傷口,只有這時才用了力道,但仍然非常小心,直到繃帶在創處平整地裹了三圈兒,他才加大力道,以便創處更易收攏。

整個過程非常自然,葉小天很自然地坐下。很自然地把田妙雯的手臂搭在自己腿上,為她清理、敷藥、包紮,田妙雯就靜靜地坐在那兒,整齊細密的捷毛下,一雙澄澈的眼睛,時不時地在他臉上飛快地一瞟。

女兒家的身體當然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看的,雖說貴州風氣與中原有所不同,但田妙雯恰恰是嚴格按照傳統禮教進行培養的女子,在某些方面她甚至比中原之地的女子自我約束、要求的更高。

但……。這是她的丈夫啊。這個男人已經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一生陪伴的良人,所以,她接受的很自然、很平靜。彷彿本就該如此。直到葉小天包紮完畢,輕輕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在她內臂處輕輕地吻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