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為一個戍邊的罪卒。”

華雲飛和毛問智面面相覷,毛問智往四下看了看,小聲對華雲飛道:“兄弟,快回去知會冬老頭兒還有展姑娘、太陽妹妹,如果情形不對,咱們就馬上跑路吧。”

華雲飛這一回倒沒覺得毛問智的話不靠譜,仔細一想,覺得唯有如此,馬上答應一聲,悄悄溜了出去。

關尚書藉著找通譯的名義,不肯輕易露面了,但郎中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給找了來,派了主客司的主事,陪著一個鬚髮皆白,年近八旬的老郎中來到會同館,老郎中身邊還跟著幾個徒子徒孫,其中兩人攙扶著老人家。

按照國人的習慣,這中醫是年紀越老醫術越高,光看這老頭兒白髮白眉白鬍子、面龐紅潤、精神瞿爍的樣子,就很能給人一種醫術高明的感覺,在這一點上,便是一位尚書也不能免俗。

葉小天趕緊迎上前去,先向那位主客司的董主事見禮,又向這老郎中長揖一禮,道:“未敢請教,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郎中忙道:“不敢,不敢,老朽姓華、華彤。”

董主事道:“這位是金陵最有名的文東先生,文東先生的弟子,現如今都開枝散葉,遍佈大江南北了,個個都是名震一方的名醫。”

老郎中笑道:“不敢,不敢,董主事過獎了。”

葉小天欣然道:“既如此,就請文東先生給這位病人看看吧,這位病患是南海番邦來的使節,皇帝陛下是要親自接見的,老先生還請多上心。”

三人說著,便來到客廳外面,只見那些柯枝國使節一個個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在堂上轉來轉去,不時交頭接耳,聳肩攤手,嘰嘰喳喳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葉小天從他們昨日伴從柯枝宰相時的遠近順序,認出其中一個面板黎黑的中年人乃是副使,便把那位副使喚出來,領到董主事和文東先生面前,比比劃劃地道:“副使先生,這是我們金陵的郎中,郎中,看病的,吃藥……”

葉小天用右手掐著左手手腕做了個號脈的動作,怕他不懂中醫,又做了個吃藥的動作,然後揪起臉皮,好象藥味很苦的樣子。比劃了半天,才往臥房中一指,道:“讓我們的郎中,看看?”

那柯枝副使瞪大眼睛看著他比劃,等葉小天往房裡一指,他彷彿明白了過來,連忙搖搖頭。葉小天耐心地道:“你們自己帶來的郎中已經治了半天了,宰相大人的病情不見起色啊。我們這個郎中,頂好頂好!”

葉小天翹了翹大拇指,道:“他,進去,看看,好不好?”

那柯枝副使又搖了幾下頭,嘰哩呱啦地說了幾句。

葉小天的驢脾氣上來了,笑臉一收,怒道:“怎麼著?你信不過咱們中醫是不是?我說你們國家有什麼醫啊?就那個鳥人嗎?我們國家也有啊,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跳大神的來屋裡蹦噠蹦噠。我告訴你,小黑,你不在乎那老頭子的死活,我可在乎,你們想死死遠點兒啊,別來這裡坑我成不成?”

那董主事嚇得臉都變了,厲聲制止葉小天道:“住口!葉大使,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你也太不像話了,幸虧他們不懂漢語,否則就衝你這句話,就能辦你的罪過。”

葉小天冷笑道:“要辦我的罪過,何必管他聽不聽得懂呢,我看你是現在不捨得辦我的罪過吧,現在就定我個不敬之罪,回頭那番邦宰相死了,還找誰來頂缸呢?”

董主事脹得臉龐通紅,氣呼呼地道:“你……你豈有此理,太不像話了!”

那華彤華神醫眼見兩個官兒跟斗雞似的爭吵,無奈地道:“兩位大人,那……還用不用老朽為那番邦使者診治呢?”

葉小天道:“當然要!我看他們那鳥人在屋裡蹦來蹦去的,也蹦不好那柯枝宰相的病,還得請你出手才成。”

董主事急急阻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