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些不妥吧!”

司徒順頌望了司徒君璞一眼。“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會處理。”自從司徒君璞得知蘇雲漓的真實身份之後,司徒順頌就不得不對她有所防備。畢竟嚴格算來,蘇雲漓算是她的殺母仇人。

司徒君璞抿了抿唇,略帶譏誚地轉移了話題。“這場火也算是來得時宜。紅菱若是被燒死了,這事兒倒也是不了了之了。”

司徒順頌聽出司徒君璞的譏諷之意,只寒著臉不做聲。他雖有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倒是沒有想過要取了紅菱的命。

父女倆相對無言,兩兩沉默了一會兒,柴房那邊有了動靜。

“大小姐,少爺,紅菱找到了。”兩個護院架著蓬頭垢面,昏迷不醒的紅菱出來了。

“死了嗎?”司徒俊傑湊近瞅了一眼又趕緊退開了。

“回少爺,還有氣。”護院探了探紅菱的鼻息。

“爹爹,要請大夫嗎?”司徒君璞譏誚地發問。

司徒順頌氣瞪了司徒君璞一眼,“廢話,趕緊去請府醫過來。”

司徒君璞勾了勾唇。“是,爹爹。”

紅菱並無大礙,不過是吸了些煙氣暈過去而已,府醫掐了掐她的人中,又給她紮了兩針,紅菱便醒了過來。

“紅菱,你醒了。你可真是福大命大,這柴房走水,都燒成廢墟了,你卻毫髮無損。”司徒君璞笑吟吟地望著紅菱。

紅菱望著一屋子的人,先是有些茫然,隨後回想起柴房起火的那一幕頓時白了臉色,掙扎著滾下竹榻抱住司徒君璞的大腿。“大小姐救命,有人要殺奴婢。”

司徒君璞轉頭望了一眼寒著臉的司徒順頌。“紅菱,你不用害怕,有什麼事情你好好說,老爺和我都會替你做主的。”

紅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圈,沒有發現蘇雲漓的身影這才長長鬆了口氣,戰戰兢兢地開口。“大小姐,柴房走水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縱火要燒死奴婢。”

要殺她滅口的人是誰,紅菱心中有數。她不傻,知道自己僥倖逃過一劫,絕非是她福大命大,而是有貴人暗中相助。至於這貴人是誰,紅菱也心中清楚,想來想去便只有司徒君璞一人,她想要活命,便只有求得司徒君璞的庇佑才行了。

司徒君璞揚眉。“紅菱,這話可不能亂說呢!”

“大小姐,奴婢沒有胡說,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紅菱著急地解釋。“大小姐,奴婢是親眼看到有人從視窗扔了火摺子進來。”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大小姐,奴婢不敢撒謊。”紅菱滿臉是淚。“大小姐,柴房重地,嚴禁煙火,我們府上人人皆知。柴房遠離廚房,尋常裡一點火星都不見,哪裡會有意外走水的情況發生。”

“你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司徒君璞轉頭望著司徒順頌。“爹爹,這事兒您怎麼看?”

司徒順頌原本就覺得這火來得蹊蹺,聽紅菱這麼一說,他心裡大概有了個猜測,卻不願相信。“你一個下人,犯得有人對付你嗎?”

紅菱轉頭望著司徒順頌,豁出去了。“老爺,別人或許不會,夫人卻會。奴婢前幾天回府報信,夫人卻隱瞞了下來,這其中的原因,老爺不會不清楚。奴婢賤命一條,本是死不足惜,可這樣喊冤枉死,奴婢死不瞑目,懇請老爺做主。”紅菱說著砰砰朝著司徒順頌磕起頭來。

話說到白了,司徒順頌也不能再含糊。“你說的或許都是實話,不過卻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便是誣陷。不管怎樣,你受了驚嚇,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說。失火的事情,我自會調查清楚。”

“都散了吧!太子與太子妃今日在府上留宿,若是有誰敢故意鬧事,驚擾了貴客,我決不輕饒!”司徒順頌這話是說給司徒君璞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