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漓瞪著眼睛。

“荒唐!那白歡就是彥兒和傑兒的教習先生,跟君兒又有什麼關係?”司徒老夫人已然明白過來,這是蘇雲漓故意挑事呢!

“娘,您覺得兒媳這話荒唐,那是因為您沒見過君兒做的那些荒唐事!”蘇雲漓神色激昂地伸手指向司徒君璞,想起先前司徒君璞折自己手指的那一幕,蘇雲漓又趕緊收回了手。“娘,當初白歡在府上教學,明著是彥兒和傑兒的教習沒錯,可背地裡,背地裡卻不知跟君兒做出過什麼樣的齷齪事情!”

司徒老夫人的面色陡然一沉,一旁的司徒順頌本就陰沉的眼眸也越發沉了幾分。

“夫人,事關君兒的名聲和我司徒家的威望,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司徒順頌緊緊盯著蘇雲漓,大有你敢說半句假話,我絕不輕饒的意思。

蘇雲漓被司徒順頌犀利的眼神盯得一陣發毛,卻還是上前一步梗著脖子道。“老爺,妾身難道是那種拎不清的人嗎?要不是為了我司徒家的門楣,妾身何苦一直忍著不說。”

司徒老夫人轉頭吩咐明玉,遣散了所有下人,徒留司徒家的幾位主子在場。“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就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蘇雲漓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司徒老夫人和寒著臉的司徒順頌,暗暗咬了咬牙。明知他們母子二人都沒有站到她這邊的意思,可事已至此,蘇雲漓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了。

“娘,老爺,你們都知道當初白歡在府上的時候,君兒時常會去看傑兒和彥兒習武,兒媳和玥兒偶爾也會去給傑兒和彥兒送些點心,有好幾次兒媳都瞧見君兒和那白歡走得很近,一開始兒媳也沒往心上放,想說是不是君兒關心弟弟們,向先生詢問弟弟們的學武情況。可是後來,兒媳卻發現,每日酉時,君兒都會偷偷去和白歡私會。兒媳悄悄派人盯過他們,有兩個月的時間,二人日日都是酉時相會,足足一個時辰吶!二人避人耳目,不知在做些什麼。”蘇雲漓一臉痛心。“娘,老爺,這一個時辰裡,能做多少事情啊!”

司徒順頌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君兒,你孃親說的可是真的?”

一個雲英未嫁的黃花閨女,和一個年輕男子偷偷摸摸私下相處一個時辰,這成何體統?更何況這司徒君璞還是皇上御賜的太子妃,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可不僅僅是有損清譽這麼簡單了!被有心之人拿住把柄的話,憑此就可以讓他們司徒府翻進陰溝了。

司徒君璞並沒有著急回答司徒順頌的問題,反而是先觀察了一下司徒老夫人的臉色。司徒老夫人先是露出震驚的表情,而後很快便恢復到了平靜的神色。注意到司徒君璞的打量,司徒老夫人衝她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慌張。

司徒君璞微微一笑,定下心來。她知道她先前對司徒老夫人說過的話到底是起了作用的,老太太終究是願意相信她的。

“爹爹,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都是真的。”司徒君璞不急不緩地開口。

蘇雲漓原本以為司徒君璞會喊冤,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輕易就認了,頓時大喜。“君兒,你這是承認你與白歡私會的事了嗎?”

司徒君璞似笑非笑地望了蘇雲漓一眼。“孃親,我只承認我與白先生酉時相見的事,私會二字,是你說的,我可不這樣定義我和白先生的會面的。”

不承認?蘇雲漓冷笑一聲。“君兒,你若覺得說你們私會是我冤枉你們了,那麼現在,當著你祖母和父親的面,你倒是跟他們說說,你與那白歡避人耳目,偷偷摸摸,單獨相處一個時辰,你們到底幹了什麼?”蘇雲漓盯著司徒君璞一字一句地問到。

“君兒,你老實回答!”司徒順頌的臉拉得老長。

司徒君璞垂眸沉默了一會兒,嫋嫋上前幾步,走到司徒老夫人面前,十分委屈地道。“祖母,您看父親和母親都不信君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