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回到了房間。

看到先前司徒昕玥用過的杯子,司徒君璞邪邪地勾了勾嘴角。“將這杯子打碎扔了吧!還有,去替我拿瓶烈酒來淨手。”

弄月有些糊塗。“小姐手上沾了什麼東西,需要烈酒清洗?”

“你說呢?”司徒君璞瞥了一眼桌上的杯子,似笑非笑地望著弄月。

弄月不明就裡地端起司徒昕玥喝過茶的杯子,湊近細細檢查,卻是半天也沒看出端倪來,只隱隱約約地看到杯口那一圈像是沾了些什麼。“小姐,這杯子上沾了什麼?”

“小心點,別吃到嘴裡,會生不了娃的。”見弄月為了看清杯沿上的東西,弄月的鼻子嘴唇都幾乎快要貼上去了,司徒君璞好心地提點了一句。

弄月一聽,驚得手中一滑,杯子摔到地上應聲而裂。“小姐,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弄月嚇得臉色發白,司徒君璞開懷大笑起來。“別緊張,不過是元水而已。”

元水?弄月一愣。這元水是花樓姑娘用於避孕的一種涼藥,可司徒昕玥剛剛明明沒有和蕭璟泓啪啪啪啊。“小姐為什麼要給她用這個?”

“不知道元水嗎?少量可避孕,過量則可絕育啊!”司徒君璞咧咧嘴角。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司徒昕玥免不得和蘇雲漓一樣黑心黑血,蕭璟泓更不是什麼善茬。那就還是不要再讓這種惡毒因子遺傳下去了,省得再生出一個禍害來!

“小姐,您怎麼會知道這些?”弄月心中疑惑深深。弄月追隨慕容麟在花街柳巷穿梭多年,這些稀奇古怪的偏方倒是知道得不少,可是司徒君璞一個深閨之中的黃花大閨女,怎麼會知道這花樓之中獨有的偏方。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知道嗎?”司徒君璞勾了勾嘴角,並不多做解釋。

那日她潛進顏悅的暗房,風君颺一直追問她到底在找什麼,其實她一來是好奇顏悅的暗房裡的秘密,想要闖一闖,二來嘛,也是當日顏悅替她修復守宮砂的時候,在那個充滿藥香的密室裡,司徒君璞眼尖地發現了那裡陳列了不少毒藥,便想去偷些來用用。

不過後來嘛,司徒君璞直說了想要弄些傍身的藥粉,顏悅倒是大大方方地帶她去了那個密室,送了司徒君璞不少藥物。

“好了好了,快去給我拿酒來吧!要烈酒,越烈越好!我手上可還沾著元水呢,要是害我生不了娃娃,我可饒不了你!”司徒君璞催促了弄月一聲。她大費周章和慕容麟啪啪啪,為的可不就是一顆種子而已。

弄月面色一凌,趕緊飛也似地奔出去搬了一罈子烈酒回來。

細細替司徒君璞沖洗乾淨雙手之後,弄月有些嗔怪。“小姐,以後這些小事情,就讓弄月做吧,小姐別汙了自己的雙手。”

小事情?司徒君璞望著細心為自己擦手的弄月微微一笑。“小心駛得萬年船,別小看了司徒昕玥。”

司徒昕玥眼下對司徒君璞的防備很深,所以她才不得不謹慎為之。一開始司徒君璞為司徒昕玥倒茶的時候,她連碰都沒碰一下,直到後來將話說開,又見司徒君璞與自己同飲一壺之水,司徒昕玥這才安心端起了杯子喝水。

只是司徒昕玥千算萬算不會算到,司徒君璞是在二人飲茶的過程中,藉著為她倒水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將元水抹到了她的杯子上。

“弄月現在已經知道了小姐的心思和手法,下回就交給弄月作吧,小姐放心,弄月一定做得滴水不漏的。”弄月堅持到。元水這東西這麼厲害,弄月可不敢隨便讓司徒君璞把玩,這萬一誤傷了可怎麼是好?

司徒君璞和慕容麟啪啪多次了,誰也不好說她什麼時候會懷上慕容麟的子嗣,萬一有什麼差池,弄月就是長了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慕容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