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回了一句,又焦急地補上一句。“大小姐,不可讓傳話的公公久候,可否讓奴婢進去為您梳妝?”

司徒君璞利索地脫下外袍,又隨手抓亂了頭髮,座靠到軟榻上。“好,那就麻煩你了。”

明玉應了一聲,趕緊推門進來。“大小姐,時間緊迫,奴婢就為您挽個簡單的髮髻了。”見司徒君璞還坐著不起,明玉有些著急,隨手就拿過了司徒君璞剛剛脫下的外袍,催促著司徒君璞坐到梳妝檯前。

“嗯,無妨。”司徒君璞應了一聲,伸手讓明玉為自己更衣。

明玉眼尖地撇到了司徒君璞外袍下方被勾破的一道口子,上面還掛著一根樹枝,頓時有些愣住了。再仔細看了一眼司徒君璞手掌,明玉亦發現了沾在司徒君璞手上的幾許塵土。

“大小姐,您剛剛是一直在屋裡午睡麼?”明玉遲疑地問到。

“恩,怎麼了?”司徒君璞狐疑地回頭瞥了一眼明玉,回答得理直氣壯。“玉嬤嬤,不是說時間緊迫嗎?你還不快點!”司徒君璞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不妥,反過來催促到。

“是!奴婢遵命。”明玉悄悄拾起了掛在袍子上的樹枝,重新為司徒君璞選了一件衣服,而後動作麻利地為她挽好了髮髻。臨出門之前,明玉又取了溼毛巾為司徒君璞淨手,不著痕跡地擦去了她手上的汙漬。

“大小姐,快請吧!”收拾妥當,二人便匆匆往前廳走去。看著司徒君璞健步如飛的背影,遠遠跟在她身後的明玉不由得捏了捏袖子中的樹枝。若她的判斷無誤,這枝葉應該是來自血龍木樹的。

血龍木,又稱帝王木,是極其珍貴且十分罕見的樹木,在整個司徒府中,也唯有祠堂那裡栽有一株百年血龍木。那血龍木樹緊挨著司徒家的祠堂而生,身形高大,枝葉繁茂,橫錯的枝椏幾乎覆蓋了半個祠堂。

司徒君璞的外裙上怎麼會掛有血龍木的枝椏呢?明玉十分不解。要知道,血龍木的枝椏都在祠堂屋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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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趕到前廳的時候,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順頌已經早早在了那裡,等了有一盞茶功夫的傳話公公臉上,已經隱約有了些許不耐的神色。

“君兒,你可來了。”司徒老夫人趕忙拉過司徒君璞,對著前來傳話的常公公謙恭地道。“讓常公公久等了,不知皇上今日派公公來所謂何事?”

見人已到齊,常公公也不多廢話,尖著嗓子說明了來意。“奉皇上口諭,明日宮中要設宴款待慕容太子,特請司徒老夫人,司徒將軍和司徒大小姐一道進宮赴宴!”

進宮赴宴?司徒君璞挑了挑眉,這招待慕容麟的宴席,關他們什麼事情?

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順頌心中也有同樣的疑問。

“常公公,除了我們,可還有別的大臣參加?”司徒順頌小心詢問到,生怕這會是一場鴻門宴。

常公公傲嬌地斜了司徒順頌一眼,似笑非笑地反問到。“司徒將軍,皇上這是為了招待親外甥,您說會不會有其他大臣呢?”

聽到這話,司徒順頌心中越發七上八下了,他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從腰上解下一塊玉佩,悄悄塞進了常公公的手中。“常公公,既是家宴,那皇上怎麼會宣了我們作陪呢?”

常公公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很快便判斷出了這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將玉佩收進袖子以後,常公公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說話也變得客氣起來。

“司徒將軍,咱家聽說是這慕容太子喜歡熱鬧,便央了皇上多請些人來。這到底是家宴,皇上也不好請無關緊要的大臣們參與,便邀了戚國公和他的公子小姐作陪,這不司徒大小姐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也算是一家人,皇上便一併請了您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