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也早已製成了衣裳了。”戚玉婷期期艾艾地回答,心中的不安越發深了。

聽戚玉婷這麼一說,蕭念璇的嘴扁得更厲害了,她輕輕扯了扯蕭肅帝的衣袖,可憐巴巴地道,“父皇,璇兒想要……”

蕭肅帝頓時頭大起來,“玉婷,你既是製成了衣裳,朕怎麼就沒見你穿過?可還是新衣?你與璇兒身段相仿,若是新衣,拿出來也無妨。朕會補償你的。”

說完這話,蕭肅帝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想他堂堂一國之主,竟然會為了一件七彩霓裳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人,要是傳了出去,他這一張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這……這……”戚玉婷艱難地絞著手帕應不出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戚玉婷還是支支吾吾的,蕭肅帝頓時有些上火,聲音也冷了下來。“怎麼?玉婷如此捨不得一件七彩霓裳嗎?朕手上的稀奇玩物可都不少,拿來跟你交換竟也不肯嗎?”

戚皇后也有些奇怪,雖然蕭肅帝要了這七彩霓裳只是為了哄蕭念璇開心,戚皇后心中也十分不悅。可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件衣裳而已,戚玉婷也犯不著為此惹惱了蕭肅帝,就該像司徒君璞那般抓住機會好好巴結才對。

“玉婷,本宮也不曾見你穿過七彩霓裳,你不妨拿出來獻給長公主吧!”戚皇后暗暗捅了捅戚玉婷,遞了個眼色給她。

戚玉婷這會兒整一個有苦難言,她哪裡是不肯獻衣,實在是那七彩霓裳並非新衣,她哪裡敢拿給蕭念璇,這萬一被人捉住個把柄,可就成了欺君的大罪了!

戚玉婷被逼得進退兩難,無奈之下只好屈身跪下。“皇上恕罪,玉婷不是不願獻出七彩霓裳,只是……只是玉婷那一件也已非新衣了……玉婷……玉婷不敢拿陳衣出來,免得……免得折了長公主殿下的貴氣……”

“嗚嗚……我要七彩霓裳,我要七彩霓裳……嗚嗚……”旁邊的蕭念璇一聽戚玉婷這話,頓時一屁股坐到地上像個耍賴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胡鬧!”蕭肅帝只覺得頭痛欲裂,忍不住怒喝了一聲。

常言道,天子一怒,血流漂杵。今個兒蕭肅帝卻是連續暴怒,眾人的皮都已經抽緊了。這會兒蕭肅帝一聲怒喝,眾人頓時又嚇得跪了下去。

連嚎啕大哭的蕭念璇都被嚇得閉了嘴,只噙著淚眼,用力扁著一張嘴,那強忍著委屈,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越發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心憐不已。

見到蕭念璇那擔驚受怕的委屈模樣,蕭肅帝只覺得頭更痛了。對於這個多年不見的痴呆女兒,蕭肅帝只覺得手足無措。再想到自己生為一國之君,卻連哄女兒都哄不住,蕭肅帝的臉色都黑了幾分。“區區一件衣裳,也值得你們這樣糾纏不清!”

蕭肅帝這話說得含糊,也指不清是在罵誰,可心虛的戚玉婷都還是被嚇得匍匐在地,哀哀地討饒。“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一旁的戚國公夫人見自家女兒受此大屈,也終於忍不住了,趕緊跪走上前兩步,幫腔到。“皇上息怒,玉婷說得句句屬實,那七彩霓裳確實已非新衣。只是……只是這七彩霓裳本是司徒小姐先有的,玉婷怕隨後穿了又會惹得世人非議比較,這才只在府中私下穿著。是以皇上和皇后娘娘才都不曾見玉婷穿過。”

戚國公夫人這話倒是說得一半一半。司徒君璞和戚玉婷這兩大美人,在屢嵐國中向來是人人津津樂道的物件。尤其是當年熱火朝天的第一千金爭奪賽之後,二人更是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從才藝情操,到穿衣打扮,二人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眾人爭相評比的話題。

二人偶爾同臺亮相時,都能被閒著沒事幹的人從頭到腳地對比評論一番,要是這戚玉婷繼司徒君璞之後,穿著一身七彩霓裳招搖過市,指不定被人說成是東施效顰,惡意跟風呢!

這是戚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