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大概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了。

司徒君璞已經想明白了,安貴妃先前提醒她教習嬤嬤的事,可絕不是一番好心,而是真心不希望她學習千羽宮規。雖然搞不懂慕容宇德賜婚的用意,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安貴妃母子是最不希望看到慕容麟迎娶太子妃這種場面的。畢竟如此一來,慕容麟這太子之位就保住了。

所以,安貴妃母子絕對會想盡辦法破壞這場婚事。顯然地,這一次是安貴妃存心找事。

“太子妃娘娘,快請吧!”見司徒君璞坐著不動,宮女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到,又不滿地小聲嘀咕一句。“八字還沒一撇呢,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這就敢擺架子了。”

這麼大聲的自言自語,特麼當她是聾子呢!司徒君璞冷哼一聲,“可不是呢!八字還沒一撇呢,誰再敢亂叫本小姐太子妃,本小姐割了她的舌頭!”

司徒君璞說著還用手比了比剪刀的動作,頓時嚇得那小宮女白了臉色。

“你……你……你……”司徒君璞的反應不在宮女的預料之內,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就這膽小如鼠的模樣還敢學人耍橫!司徒君璞譏誚地扯了扯嘴角,淡定地站起身來,孤傲地下令。“還不給本小姐帶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那安貴妃打的什麼鬼主意,她無論如何也得去替慕容麟看著他老媽,雖然蕭敏鈺是不是她婆婆這還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她無論如何也是她寶貝娃娃的奶奶,司徒君璞又怎麼能容忍她寶貝娃娃的奶奶活活被人欺負了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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瀲灩宮內,安貴妃正神氣活現地端坐在主位之上,而瀲灩宮的正主子蕭敏鈺則是臉色蒼白地倚在軟塌之上,看起來果真是病了。

蕭敏鈺的確是不太舒服,一連幾天失眠本就身子虛乏了,加上吃壞了東西,一大早起來就上吐下瀉,折騰了好幾回,更是虛弱得連立都立不穩了。

本就不舒服,還要應付安貴妃這個不請自來的,蕭敏鈺的臉色有多難看,就可想而知了。

“安貴妃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閒逛?”蕭敏鈺強忍著噁心,望著上座的安貴妃。

安貴妃略帶嫌棄地拍了拍褪色的手墊,確定上面沒有灰塵這才將手靠了上去。“本宮聽說蕭妹妹病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蕭妹妹。蕭妹妹,好久不見,你怎麼病得這般憔悴了。”安貴妃故作關懷的語氣中是滿滿的不懷好意。

她們二人的確是很久不見了,確切來說應該是好幾年不見了。蕭敏鈺剛剛被慕容宇德冷落的頭幾年,安貴妃還時不時找機會到蕭敏鈺面前來耀武揚威,可蕭敏鈺面對安貴妃的挑釁卻始終是平淡淡如水的模樣,讓安貴妃每次卻都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無趣得很,久而久之,安貴妃便也不再浪費心思在蕭敏鈺這個形同廢后的皇后身上了。

安貴妃是什麼人,蕭敏鈺心中清楚得很,知道時隔多年,她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若她沒猜錯,恐怕是因為慕容宇德突然要為慕容麟賜婚,這才會招得安貴妃重新想起她來。

蕭敏鈺雖然久居深宮足不出戶,可這兩天整個皇宮上上下下都在議論司徒君璞的事。慕容宇德欲立司徒君璞為太子妃的事,自然也就傳進了蕭敏鈺的耳中。蕭敏鈺也是近幾日才知道慕容麟和司徒君璞的事,慕容宇德這一次竟然順著慕容麟的心意,這也著實讓蕭敏鈺意外了一把。

“勞安貴妃惦記了,本宮並無大礙。”蕭敏鈺掩蓋好眼底的情緒,淡淡地回了一句。

拉得腿都軟了,竟然還敢逞強!安貴妃眼波流轉,掩唇嗤笑。“蕭妹妹無礙,本宮也就放心了。不過蕭妹妹不用擔心,將蕭妹妹害病的兇手,本宮一定會嚴懲的,絕不會讓蕭妹妹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