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了顫,目光恢復了焦距,那唇畔上的感覺如此的清楚。溫熱而柔軟,可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卻如浸了毒。

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

在車禍之前,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難道愛就這麼的簡單?難道這個世上真有所謂的一見鍾情?何況,瞿靖佑撿到她時,她已經被摔到破破爛爛甚至是瀕臨死亡。

又一次,讓哥哥看著她逝去;又一次,來不及拭去他臉上的淚。顧幻璃的心,突然像是被一柄刀,一柄刃上沾滿毒藥的刀深深地割著自己的心靈。

亂了,什麼都亂了……

瞿靖佑的手臂緊緊摟住她的腰,鉗制住她的身子,另一隻手抵住她的後腦勺,閉上眼睛,深深地吻著她,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靈舌帶去著她微僵的舌**著。

顧幻璃一手抵在他的胸前,死死地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身體卻像是一尊雕塑,一動也不動,無計可施,她便用眼神焦急地瞪著警告他,漸漸地,從警告到哀求。可是他卻依然閉著眼,吻著她。

“瞿靖佑,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有家人,有孺慕的哥哥,有崇敬的師傅,有交換真心的愛人……我無法回應你……”顧幻璃的唇角發抖,似乎連目光都焦聚不定。

“我知道……”瞿靖佑緊緊地抱著她的身體,緩緩道,“我知道你喜歡歐陽聿修,我知道你一直仰慕甚至是愛戀著你的哥哥顧天熙,我知道,除了他們,那個被稱為夜的男人也愛慕著你。”

顧幻璃的身子瞬間僵硬住,腦子裡似乎塞入了一股冰水,自腦子一自漫延到全身上下,每個部位,每個細胞。

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世人都知道了?他的聲音有如地獄的魔音,穿入她的骨髓,致使她不能再自欺欺人,證明以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最真實的存在。

“住口不許再說了”顧幻璃忍住心底的恐懼吼道。

“他們可以,為何我不可以?”瞿靖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忽地,他伸出手摟緊顧幻璃,俯身掠住她的唇,一陣索吻,這是一個充滿佔有慾的吻,似乎在證明著某種感情。

“嗚嗚……”顧幻璃的纖手使勁的捶打著他的胸口,欲掙脫這個吻,可是,一次次的掙扎、一次次的捶換來的只是他身體的無動於衷還有更深的吻以及噬咬。一滴晶瑩的淚珠,夾雜著無數的情結,從眼角滑下來,順著臉頰,淌流而下。

瞿靖佑在悄然間吻幹了她的淚,他放開顧幻璃,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的眼睛道,“小咪,從我在懸崖下救起你的那天開始,就愛上了你。我沒有失去理智,而是真的愛你。”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顧幻璃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彷彿這個世界已是渾渾噩噩,迷茫的漫延,無邊無際,心的跳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停止,連呼吸都那麼難受。“你這是恃恩以挾”

“小咪……”瞿靖佑凝視著她,表情堅定,眼神深邃,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我愛你。所以,不許拒絕我,不許離開我。”

顧幻璃心一顫,她寒聲道,“瞿靖佑,如果那些人知道我還活著,你也會陷入危險。”她的聲音輕輕幽幽,有如黑夜裡的一個迷路而筋疲力盡的精靈。

看著顧幻璃依舊顫抖的身體,瞿靖佑心裡一糾,心疼地看著她,手掌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頂,“傲世集團你應該聽說過吧,而我,就是傲世唯一的主人。”

顧幻璃拿開手,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恐懼,擔憂,不安,煩亂,一一在心中糾結,讓她的腦子混亂得可以。“腦外心外的天才,如果不是之前曾經生過一場大病還未恢復,體力不足以支撐一臺完整的手術,我想,現在你應該在飛在世界各地進行手術……”

“誰說我不能支撐一臺完整的手術”瞿靖佑心底隱隱一動,嘴唇輕彎,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