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夢原那邊也在做同樣的事情,當兩邊的飛機上升了兩百米,幾乎快要觸到烏雲的時候,那些停頓下來的導彈突然恢復了正常。只是失去了的目標的導彈開始在空中打轉,最後爆炸開,細小的碎片划著弧線擴散開去,如果一朵朵綻放的蘭花。

就在這時,上方的烏雲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鵝蛋型隆起,好像有要從那裡破繭而出一樣。這個隆起越來越大,籠罩在所有直升機的上方,與之相比,下面的直升機就像一大群蒼蠅般渺小。最後烏雲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擴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個巨從那鵝蛋型的隆起中鑽出來。

黑色的橢球型輪廓,網格型的骨架,周圍嵌滿玻璃的金屬吊艙,兩側的梯型機翼,還有下方一排排功率強勁的渦輪機。那是一架造型奇特的飛艇,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從上方的雲層中降臨。

這時,兩束高功率的探照燈從吊艙的左右打亮,像兩道雪白的劍掃來掃去,像這個巨的兩個眼睛,正在打量著這兩隊渺小的直升機群。

“這就是‘伽甘納特’嗎?”無錯不跳字。被這一幕震懾住的張義低低地驚呼著。

“哇,好厲害啊好威風啊!”程平說。

“混蛋,剛才你跑哪去了!”張義把他從座椅上拽起來搖啊搖。

“局長,我們要接近!”飛行員問,此時那道雪白的探照燈正從擋風玻璃前掠過,刺得人眼睛睜不開。

張義保持著搖晃程平的動作轉過頭先把飛機開打個招呼。”

“喂,柳夢原那邊已經在接近了!”飛行員指了指外面。

柳夢原那邊,有一架直升機正試圖接近飛艇,但是這時飛艇的前端突然出現一道火焰十字,比剛才那個要小一點。而那架飛機似乎也受到了那種妖技的影響,停頓在半空中……不是懸停,是停頓,它的螺旋翼徹底不轉了。

“看起來,好像不行啊。”飛行員說。

這是“伽甘納特”的警告,意思再清楚不過,沒有人可以接近它!

“跟著它飛!”張義說,他看了一眼對面的機群,這下不用擔心衝突的問題了,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降臨,雙方都不敢造次。但是最麻煩的問題來了,兩個相親的小夥現在要一起見姑娘了。

從他們這次行動要搶在柳夢原前面的初衷來說,這樣的結果其實並不壞,至少他們現在處在一個起跑線上。那麼剩下的就是耍嘴皮子,看誰開價更高了,都說“政治解決不了的問題用戰爭”,而這一次是戰爭解決不了的問題用政治,張義所理解的政治就是扯皮和討價還價。

這時,那架被警告的直升機被放開了,放開的時候螺旋翼突然恢復了高速的轉動,這種靜止的妖技似乎不是讓它熄火,而只是停頓。這架直升機像搶骨頭時被石子打痛的狗一樣,立即乖乖地回到那一邊的佇列中去。

巨大的飛艇無視下方的直升機,筆直地降落下來,兩邊的直升機立即閃開,然後跟在它的左右一起下降。

當除妖師的直升機飛到一側時,張義看見飛艇那巨大的黑色氣囊上,畫著一個由正方形和許多小圓組成的圖案,像一個抽象化的卡車,正方形的中央是一個鏤空的眼鏡蛇的標誌。張義伸手在玻璃上戳啊戳,程平問張義,你抽風呢。”

“我在點這個頭象啊!”

這架飛艇上沒有任何看得見的武器,作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妖類傭兵組織,他們每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防禦型武器根本不需要。

“你說這些外國高帥富平時都生活啊,每天在天上飛啊飛,不無聊嗎?”無錯不跳字。張義說。

“坐在真皮沙發裡喝葡萄酒啊,用銀質刀叉吃五成熟的小羊排啊,聽著古典樂的音樂哼哼上幾句啊,或者喝著茶閱讀十四行詩……”程平笑著說。

“簡直無聊透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