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聲聲嬌…軟。

謝珩的身子一下子就繃到最緊的狀態,怒火也瞬間被瓦解了。該死的,她是天生就來吸他精…魂的嗎?她這樣他還怎麼揍人?

沒辦法了,先把她弄清醒吧。謝珩收了鞭子,惡狠狠掃視了在場眾人,抱著何漱衣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直到此刻那給宋豫出謀劃策的使者才出現,看了眼那兩杯茶,惱火的嘆了聲。

謝珩很生氣,氣何漱衣竟然在他沐浴的時候一個人跑去赴約。明知她從感情上無法防備宋豫,不會想到茶裡有東西,還是生氣她被宋豫佔了便宜。

但生氣之餘,心裡的某一處又像被注入了糖漿,甜甜的。

他看見漱衣的反抗了,果然,她只接受他的身體。

於是,內心矛盾沖天慷慨激昂又再也忍不下去的謝珩,回去就把愛妻狠狠折騰了一頓,恁是如狂蜂浪蝶、排山倒海。

何漱衣被折…騰得連番呼喊,後面連呼喊都沒力氣了,身子卻攀得謝珩越來越緊。

這才是謝珩,這副身軀,耳邊的熟悉聲音,這才是她的謝珩……

經此一事後,謝珩不得不考慮,要不要鋌而走險先給何漱衣恢復記憶。

她一天不恢復記憶,他就擔心同樣的事情再發生。比起他自己因解術而置身於危險,他更看不得她被人傷害。

正好隔日溫茗的符咒又來了,謝珩接下符咒,得知溫茗他們馬上就到,終於下定決心,先解決何漱衣的事。

梨花婆婆又現身了出來,提醒謝珩:“就算國師大人有把握解術成功,但別忘了,解術之後的你不知道會陷入什麼樣的狀態中,到時候會相當危險,老身也只能盡力保護你。”

“我情願賭一把。”謝珩堅定的說。

梨花婆婆沒有阻止,她和謝珩一起,在屋中清出一塊空間,以符咒和辰砂布置上黑巫術的陣法,小小的屋子貼滿了符咒,老舊的黃紙、蜿蜒扭曲的辰砂、詭異的各種紋路圖騰……何漱衣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而梨花婆婆,當然在她推門的那一刻,便飄出窗外消失了。

謝珩蹲跪在巫陣的中央,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畫下“盤瓠”和“姜央”兩位古老的神靈來壓陣。

看了何漱衣一眼,謝珩舔去手指上的血,露出自信而詭邪的一笑,朝著何漱衣招招手,“過來,別怕,萬事都有我在。”

何漱衣自問已經準備好了,可是臨到頭來,那股激盪在心魂間、彷彿能撕裂她的恐懼感,叫囂得好厲害。

她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那種顛覆一切認知和半個靈魂的恐懼,讓她的身子僵硬,顫抖著,邁開一步是那麼的艱難。

可是,她還是往前走了,一步步的走向中心。不為別的,只為站在那裡等著她的人,是謝珩,是她的丈夫,是她最愛的男人。

只有他不會騙她,也只有他,能在她跌入地獄之後義無反顧的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沉淪。

她把手交給謝珩,在他鼓勵和安慰的目光下,和他一起緩緩坐下,面對面的,雙掌相抵。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輕輕笑了笑,流水無痕。

“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整個解術的過程並不長,謝珩按照書籍裡的方法,一步步的施展。

他只能看見,何漱衣很難受,閉著眼睛,滿額頭的汗珠,時而發出痛苦的呢喃,時而哀叫,卻都硬生生的挺住了。

窗外,梨花婆婆哀憐的看著,嘆了口氣,遙望遠空的彤雲。

她聽見謝珩符咒燃燒的聲音,然後是謝珩指捻符咒,壓入水中的噝噝響聲。

他哄著何漱衣開口,將符水混著自己的血,喂她喝下,一一點她穴道,引導符水的效力流通她七經八脈,巫力隨之貫通。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