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去。

韓落英背靠陸羽生,側臉打量著他的面容,雙臉挨近,姿態曖昧,嗔怒道:“小兄弟,還想抱多久,還不扶我下去。”吐氣如蘭令他心神一蕩,雨水打溼著對方的衣衫,玲瓏似隱似現,一股成熟風韻,正是四十七歲靈魂的剋星。

沉醉間,猛然jǐng醒,懷中女子可是實打實的靈皇強者,一旦封禁破除,隨時變身擇人而噬的母獸,最好敬而遠之。於是急忙縱身,攜對方跳入院中,直入正堂。

韓落英坐於殘毀的木床之上,靈氣被封,無法避雨,因而長髮溼漉,遂甩了甩青絲,風情萬種,卻又神情複雜地瞪了一眼眼前的少年,英俊的臉龐令人心生好感,只是修為猶如螻蟻,又不禁一陣屈辱。

同樣進屋的焦贊,口中水團已經消散,惡聲惡氣地道:“小子,你敢對韓城主不敬,老子饒不了你。”

書生笑吟吟地打趣道:“晴rì驚雷chūn意惹,宜喜宜嗔皆是sè。那水老實在偏心,愚兄羨慕啊。”

陸羽生不敢再與她對視,也不理焦贊,白了書生一眼,便收拾起屋子,清理幾具殘軀,他心忖,那莊主必然知道這個駐地,定會前來投奔,拜謁院主,將小妹上交。自己等人正好可以於此守株待兔,所以先要將這個院落修整一番,掩藏一切打鬥痕跡。

“兩個小子,那老傢伙,也就是你們那主子,到底是什麼人?”焦贊眼中透著兇狠和不屑,視兩人為奴僕。

陸羽生心中鬱悶,水秋雲這一甩手,留下兩位平rì高高在上的靈皇,都不是善茬,好在比起前世的自己,對方更是連靈魂和身體也一同被封,暫時倒不用擔心,只是他也會想,乾脆趁機將兩人殺死,永除後患。

只是當看到焦贊那一身金鐵般的肌肉,便猶如當頭棒喝,雖說對方力量被封,使將不出,看似綿軟無力,但這身體筋骨可是貨真價實的煉體皇,自己的追魂估計都破不開對方的面板。倘若存了魚死網破的念頭,只需燃爆全身靈力,便能掙脫。唯一不同的是,一個引爆肌肉筋骨中的靈力,一個是引爆經脈丹田內的靈氣,俱要落得經脈損毀,身軀重殘,甚至殞身的下場。

“我們與水前輩也就剛剛認識幾天,不過我知道她還有個姐姐,實力毫不遜sè,正在趕來的途中。”陸羽生腦筋一轉,借對方的問題出言威嚇,果然令焦贊和韓落英臉sè一僵,原本的諸多心思頓時熄滅。

焦贊坐在木床另一角,剛想往過韓落英處湊湊,卻感覺骨頭肌肉內,一股鎖持之力傳來,令他一軟,洩氣道。“nǎinǎi的,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老怪物。韓城主,你放心,她要是真敢對你不利,我就用這條命跟她拼了。”

“這位大哥,適才那位前輩口稱救人,這到底要救什麼人?怎麼一回事?”她看到陸羽生低頭自顧自的忙碌著,便對書生款款問道。

書生搖了搖摺扇,咬文嚼字地將故事娓娓道來,但隱去了諸多環節,扼要簡明。

只是聽到一半的韓落英已然玉面生寒,怫然而怒道:“可惡,難怪北蒙大軍壓境,這群賊子,險些挑起兩國之戰……旁邊幾間屋舍中的少女們便是吧,不想小小年紀,流落在外,真是惹人生憐,該早一點讓她們與家人團聚才好。”

“他nǎinǎi的,這些賊人好不該死,在老子眼皮底下作得好大生意。”焦贊也大罵起來,怒眼圓睜,只是他氣的是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冒犯,可以說楚烈城中大部分生意都在他直接或者間接的掌控之下,要不是這裡常年有駐軍和韓落英在,他的萬獸幫才是實際的掌控者,但就是這樣一個莫名組織,做的事情卻讓他毫無所覺,如何不怒。

陸羽生心頭一喜,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拱手說道:“既然韓城主說起,不知道此間事了,能否派人護送她們回家,此乃功德無量的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