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玉兒進來卻是笑道:“小玉兒和達哲啊,來這邊坐。”

烏拉那拉氏看到小玉兒進來倒是站起身往下面移了個位置,把娜木鐘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並朝小玉兒笑了笑。小玉兒兩次救了薩哈廉的命,不管怎麼說,烏拉那拉氏對小玉兒雖然說不上親近,但是卻一直很友善。小玉兒也沒推脫,卻是笑著拉著達哲坐了過去。蘇泰看到這一幕只是瞄了小玉兒一眼,卻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細細的喝著手中的馬奶酒。

只是或許也因為籠罩在這後宮女人頭上最大的那片烏雲已經不在了,包括坐在一邊的皇太極其他的幾個側妃似乎都心情不錯的樣子。打過招呼之後又是一圈圈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不過東家長西家短,你的花樣我的荷包。

除非正式慶典祭祀場合不可推卻,小玉兒卻是很少參加這種半正式的女眷聚會,其實她來的不算晚,但是實際上這種場合肯定是位份低的人要先到。實際上她已經是王爺福晉裡最後一個道的了,心中難免苦笑,別讓人覺得自己傲慢了才是。雖然多鐸不是貝勒爵位,但是他的旗主之位卻還在的,所以達哲泰然的在一圈王爺福晉之上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哲哲說一會到,果然是沒一會就見大玉兒扶著哲哲來了。

女眷們都起了身行禮,哲哲坐定後卻是一揮手:“自家人聚會,不用太拘禮。”

女眷們稱了謝這才起了身按位置坐好,哲哲卻是低咳了一聲,大玉兒給哲哲拍著背,哲哲示意沒事這才開了口:“這大半年我身子不太好,勞動你們惦記,今天還都來看我。大家的爺都是兄弟子侄,咱們其實說白了都是妯娌親眷,今天話說在前頭,這是個家宴,大家不用太拘禮。”

大家笑著應了,就看宮女們上前給每個人面前擺上瓜果吃食。

其實所謂賞花倒不是真的看看花,大部分時間卻是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而已。

小玉兒轉了一圈卻是沒有看到禮親王福晉,便裝作隨意的樣子問烏拉那拉氏:“怎麼沒見著二嫂。”

烏拉那拉氏沒想到小玉兒問這個,倒是一愣,隨後笑道:“額娘病了。”隨後卻是加了一句,“真的病了。”

“咳。”一直關注著小玉兒的娜木鐘聽到這裡卻是忍不住咳了一聲。

烏拉那拉氏聽到咳嗽聲馬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偷偷瞄了一眼主位上和大玉兒在說著什麼的哲哲,而小玉兒卻是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反而關心道:“怎麼病了?不要緊吧?”

烏拉那拉氏鬆了一口氣,開始有一句每一句的跟小玉兒聊起來。

女人在一起麼,就是這般東拉西扯,尤其過了一會哲哲說大病初癒還體虛先回去了,一看沒了這個大神在這邊壓著,氣氛變的更輕快起來。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勢力劃分,看著淑妃和貴妃這般涇渭分明的坐法,小玉兒心中卻是有些瞭然。相比後金時期按照各自孃家做劃分的做法,現在則是明顯按照各自丈夫之間的關係劃出來的關係網。

女人的富貴一半來自男人,一半來自兒子。貴妃淑妃加上蘇泰,她們三個前半生的富貴掛在了同一個男人的身上,就貌合神離。而現在分別掛在了兩個男人的身上,自然不能變成鐵桶一個。淑妃和蘇泰把寶押給了豪格,而娜木鐘別無選擇,只能壓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說句不客氣的話,淑妃和蘇泰是盼著皇太極早死,豪格正當壯年而且目前來看沒有敵手,就怕夜長夢多。而娜木鐘,和當時的阿巴亥有著幾分相似,母貴子幼,希望皇太極能活的長久一些,雖然未必會向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但是至少那是一種希望。事實上在皇太極存活的兒子中,身份地位最高的當是博果兒,而且關鍵他是幼子,滿洲人歷來幼子守家財,所以不能認為娜木鐘不切實際的野心。但是和阿巴亥當時能完全掌握當時的兩黃旗現在的兩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