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珍惜他嶽清音肯給我的這個機會?

再這樣過上幾個月,我肯定得未老先衰,天天都提心吊膽,時時得揣測心機,喲喲……瞧,現在就有些眩暈,須儘快補充些營養。我大步走上臺階,推開前廳的門,坐擁滿盤魚肉,笑看桌上風雲。

吃罷回房,我將那貓兒鈴找了根絛子穿好,放在枕邊。由於今日白天四處奔走,身感疲乏,跟綠水她們幾個隨便聊了幾句便倒頭睡下,很快便進入夢鄉。

許是晚飯肉吃得多了,半夜裡我竟然被渴醒了。迷迷糊糊地翻身下床,在窗邊几案上摸到茶壺倒了杯涼茶,因還迷糊著,有些站不穩,便就勢坐到案邊椅子上慢吞吞地小口啜著。

窗外月光皎潔,透過窗格子投在屋內地上,遍生靜謐。我正楞楞地盯著地上月光緩神兒,忽見憑空多出來一坨黑影,連頂上髮髻的形狀都能辨得清楚,竟是個男人!

我一個激凌清醒過來——窗外有人!有個男人!誰?是誰?驀地想起昨日在茶樓上聽來的八卦訊息……難道是採花賊?不會這麼好運吧?!萬分之一的機率竟然也能讓我中了?怎麼以前買彩票就沒這時氣呢?

心頭怦怦跳得厲害,由於我正坐在窗根兒下,那賊人僅與我隔了一層窗紙,他貼在窗上一動不動,似是在傾聽屋內動靜。我大氣兒不敢出,眼珠子拚命亂轉,尋找屋內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無奈除了桌椅枕頭,似乎沒有什麼器材可用。

心中正慌著,忽聽得耳邊“撲”地一聲,小心翼翼偏頭望去,見位於我臉側的窗紙竟被那賊人給輕輕捅破了,一根手指粗細的竹管從外面慢慢伸進來,一個念頭閃入我腦中——迷香!

果然是採花賊來的!想他便是用這種方法接連□了數位少女,幹得神不知鬼不覺,難怪總能全身而退,至今未被追捕歸案。

季狗官你是幹什麼吃的?這樣的禍害竟然讓他逍遙至今!虧你堂堂一介知府、百姓的父母官,你你你,業務水平糟糕透了!姑娘我今兒要是栽這賊人手裡,終身大事就得由你負責!

千般思緒只在一瞬間,這迷香要是讓那賊用竹管吹進來,我只怕難逃一劫,當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香進來。說時遲那時快,顧不得多想,我深吸一口氣,張嘴湊向竹管,力運丹田,勁鼓兩腮,猛地銜住竹管向外吹出氣去,但聽得窗外那人一聲悶咳,轉身飛快地逃掉了。

籲……好懸!幸好我起來喝茶,幸好我正坐在窗邊,幸好那竹管恰從我臉旁捅了進來,否則後果著實不堪設想……趁那傢伙沒逃遠,我得趕快喊家丁去追,若能追上也算為太平城除了一害……來人啊……那個……噯呀……我好像……還是沾到了一點迷……香……完了……我要……摔地上……了……疼……

迷迷糊糊不知睡到了何時,我翻個身,忽覺光亮刺眼,勉強睜開眼睛看去,卻見天色早已大亮,陽光由窗外灑進來,正披在坐於床前之人的身上。

嶽清音?我迷茫地眨眨眼,四下望望……確實是我自己的床,枕邊還放著那貓兒鈴,綠水幾個丫頭站在離床不遠處焦急地望著我,見我睜眼醒了,這才齊齊低呼一聲:“小姐,您醒了!”

我想起昨晚的事來,心中一驚,連忙低頭檢查自己身上,著了中衣,蓋著錦被,並無異樣。

“哥哥……”我叫出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略帶了顫,畢竟是險遭禍害,心中到底後怕。

嶽清音向綠水等人道:“你們幾個先出去罷。”綠水她們便答應著退出房去。嶽清音這才轉而望著我,沉聲道:“昨夜發生了何事?”

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對他如實相告。迷香這玩意兒在現代雖難以見到實物,但基本上大家都從電視武俠劇中對此有所瞭解。然而嶽靈歌是個大家閨秀,又哪裡見過什麼迷香這種下三爛的東西呢。所以若是告訴嶽清音我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