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平生一恨被人威脅,二恨當面提小一揆,你連犯兩戒貧僧今天要生撕了你!”勝興寺芸承嗖的一聲跳起來。邁著大步子迎面衝向小竹三郎。後者嚇的臉色發青兩腿一軟差點跪下來。

忽然從精舍外衝出兩個彪形大漢擋在小竹三郎面前。兩人壯的像兩頭野牛膀大腰圓塊頭巨大,兩雙銅鈴似的牛眼硬生生架住勝興寺芸承勢在必得的一拳,兩手同時發力擎住他的胳膊,同時出腿踢中腿彎將他按跪在地制服住。

勝興寺芸承還在發瘋的掙扎著,但兩個武僧實在厲害任由勝興寺芸承一身蠻力如何掙扎,臉都快扭曲的變形了依然死死按住不讓他動彈,瑞泉寺顕秀也顧不得老朋友的安危,急問道:“他們兩個……不是總大將身邊的貼身武僧頭嗎?怎麼會在這裡。”

“是的。確實是總大將的武僧頭,這兩位分別是超勝寺勝智,超勝寺勝力,乃是超勝寺実顕上人晚年收養的兩個養子,習得北嶺上乘修煉法一身銅皮鐵骨十分了得,曾被法主證如上人稱讚過。”

精舍裡一陣抽氣聲,超勝寺実顕可是幾十年前縱橫北陸的一揆大將,憑藉一己之力硬生生掐斷氣焰囂張的加賀三寺,在他的猛攻下小一揆軍被打的潰不成軍,便是加賀的名將河合宣久親手討取。小一揆方加賀三寺的三位魁首松岡寺蓮綱、光教寺蓮誓、本泉寺蓮悟敗在他的手裡先後自殺。

這份功績讓超勝寺実顕成為北陸一揆軍當之無愧的總大將,論軍功、能力和手腕都是讓人談之色變的強人。要說敗績也只有四十年前敗在當時春秋鼎盛的朝倉宗滴手裡,隨後來到加賀就用一連串勝利洗刷失敗的恥辱。

超勝寺実顕才故去不到十年時間,俗話說虎死餘威在,超勝寺実顕的後繼者超勝寺実照依然是個狠角色,加賀一揆軍在他的統領下與總本山石山本願寺聯絡密切,整個北陸的一向一揆沒人敢捋他的虎鬚。

“兩位大師鬆手吧!相信芸承権大僧都一定想通了。”光德寺乘賢微笑著示意,這對孿生兄弟遲疑一下還是依言鬆脫,他們清楚主公交代跟緊的年輕學問僧不是普通人,完成這次任務的前提還是需要此人的配合,所以他面子還是要賣幾分的。

勝興寺芸承果然不鬧了,揉著兩個膀子狠狠的瞪了小竹三郎一眼,氣哼哼的坐回自己的座位,從頭至尾都沒去看那兩兄弟一眼,他不知道是該投去憎恨的目光亦或是其他的表情,堂堂権大僧都,縱橫越中二十幾年的大將,被兩個年輕武僧按住不能動彈簡直是奇恥大辱,可這兩人他又不敢得罪,只能打落牙齒或血吞。

瑞泉寺顕秀悄悄掃過場中的眾人,從他們豔羨的目光中便知道這次的謀劃多半是要破產了,於是咳嗽一聲笑著說:“我等同出一宗何必鬧的這麼不愉快,小小的矛盾就此揭過吧!呵呵呵……不過話說回來我等還是有很大選擇餘地的,以貧僧想來不如將大軍分作兩半,各自攻略魚津、松倉城如何呢?”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那我們就這麼幹吧!”神保長職忙不迭表示支援,越中坊官看到他第一個跳出來支援也紛紛表示贊同,光德寺乘賢思考一會兒也同意這個策略,最終這個和稀泥的方案被雙方接受,一向一揆大軍將一分為二各自攻略。

散會後各路僧徒都回去休息,神保長職坐在自己的精舍裡發呆,如今他的處境非常尷尬,堂堂越中守護代不願意和這些土豪地侍擠在一起做越中一揆的坊官,神保家好歹也是侍奉過落難的足利義稙,放著堂堂正正的武家不當,去做一群和尚的門下走狗才是腦袋進水了。

可是他一個越中守護代又不是越中坊官,偏偏夾在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