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個霸道且不願放棄的男人,他的執著似乎已近乎偏執。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純情男子,會為了一夜純情緒上的歡愛就許下一世的真心,那他到底圖她什麼呢?

一種追逐的快感?還是不到手不罷休的征服慾望?

“喂?宮律?”

龍原濤疑惑的聲音驚醒她遠去的思緒。

“我是,你不是回日本了嗎?”宮律輕聲回答。她不想問他是怎麼知道她房間的電話,對他來說,如果他算的想要,知道她的電話比打個呵欠還容易。

“你不是說你隨後就會到,三天了,你不會是怕了吧?”他的音調隱隱含著怒氣。

“怕什麼呢?”

她不見起伏的聲音像吹箭一般沒入他的心中,雖是隔著話筒,他幾乎可以看到她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淡漠表情,這想法點燃了他的怒焰。

他不是一個容易表現怒氣的男人,這可以從他何以被人稱呼為“暗皇”得知,他就像是黑夜裡出沒的獵人,將所有的怒氣和殺意全隱在那如子夜般神秘的貴族外表下。

但是宮律似乎就是有本事激起他的憤怒,他暗暗的吸了幾口

氣,才讓他有些失控的自制又拉了回來。

她不是一個會屈服在憤怒下的女人,而他也不想用憤怒去傷害她。

“你不會背信吧?如果我記得沒有錯,背信在你們的法律上是可以成立罪刑的。”

“背信?”宮律搖搖頭,發覺他根本看不到自己才又出聲。

“背信是要致生損害才會成立,我就算不去日本,也構不上任何損害的問題,又何來背信之說呢?”

“是嗎?或許這損害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損害?”宮律不自覺的反問。

“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他的聲音低柔瘠酸,彷佛輕浪般的襲來。

隨後是一陣默然。

面對這樣直接的表白,她該說些什麼?他的話像是黑夜中突然射至的冷箭,殺得她措手不及,只能吐出一句,“你這樣不公平。”

“戰爭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任何阻擋我得到你的人就是我的敵人,包括你在內。”他是明明白白的宣戰了。

“戰爭嗎?”宮律的喉頭逸出一絲不及壓下的笑聲。

不該的!可是他的話就這麼輕易的觸動了她的心情。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留下玻璃上道道的水痕,她伸手沿著那水痕輕畫著,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這一兩天就會去日本。”

就在龍原濤幾乎確定她會拒絕後,她的回答讓他一時之間腦中一片空白。

在最初的一陣沉默過去後,他的聲音出現一絲隱不住的急迫,“給我飛機的班次時間,我去接你。”

“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我去接你!”他不容反駁的重申。

“你的戰爭一向這麼好打嗎?你想贏,不表示我就一定得棄甲投降是吧?”說完,她輕輕的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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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原濤微楞的聽著話筒中斷線的嘟嘟聲,她竟然掛了他的電話!她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人為了想和他說一句話求也求不到,而她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掛他的電話!

他將電話放回原位,然後連身下的皮椅一同轉身面向落地窗,由五十二層的高度向下看,一切都是那麼的渺小,就連人車都彷佛是點點行走的螻蟻。

這樣的高度遠離了人群的喧囂,卻也遠離了人群的溫暖。人之所以會成為群居的動物,或許只是為了彼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