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卻還殘留在他身上,他與她在床上翻雲覆雨時,擁抱她身體的不只是他的人,還有別的女人的影子。一想到這,念秀就覺得胸口一陣翻騰。

那次,他抱她時,她吐了他一身。

他沒生氣,倒是很擔心她的身體。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忍受身上被吐了一堆的穢物不理,倒是先幫她擦汗。

她知道他是真的關心她,只不過這樣的關心只會與他的紳士風度有關,跟情愛問題一點關係都沒有。

念秀搖頭,閉著嘴巴絕口不提他身上的香味,她只求他,“我人不舒服,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她兩眼含著兩泡眼淚,尋求他的意見。

其實念秀真正不懂的是,他外頭有那麼多的女人可以讓他抱,為什麼非得回來與她親熱一番不可?

他這算是施捨嗎?

因為別的女人有,所以對她這個正妻而言,他就不得不也施捨一點他肉體上的溫存給她?!

如果真是這樣,念秀倒很想告訴顏柏寬,要他滾遠一點,她一點都不想要他碰她;但她沒有勇氣開口,只要他想要,她便無法拒絕,忍到最後,她搞壞了自己的身體,只要他一接近她,她便反胃。

而他看不見她的痛苦,還以為她只是病了。

算了,就讓他這麼誤會下去也好,總之,他能離得她遠遠的就行了。

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懇求他。

顏柏寬雖然擔心念秀的病情,卻拗不過她的目光請求,更何況她的要求很簡單,也頗為合情合理,他總不能在她人都不舒服的時候,還要求她跟他做愛。

“我換一下床單,你先去休息一下,別累著了。”他很溫柔、很體貼,但念秀的神經卻還不能松卸,因為她很擔心他換好床單後要睡哪?

她現在連站在他旁邊,都覺得不舒服,更別說是睡在他身旁了。

“我可不可以睡……書房?”她怯怯的問。

顏柏寬換床單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身看她一眼。

念秀頭垂得低低的,一直看著自己的腳趾頭,不敢與他對視。她心糾得緊緊的,不知道顏柏寬會怎麼回答她。

她看起來是那麼可憐,使得顏柏寬縱使有滿腔的疑問,也不敢開口問她。他很想順著她的心意,點頭說好,但他擔心她的病。“你睡在書房沒人照顧你,我怕你的病——”

“我沒有病。”她抬起頭來急急的告訴他。

兩人四目相對,念秀撞見他眼中的眸光,又急急的低下頭,看著自己光潔的小趾頭,對著地板說:“我只是不舒服。我沒事的。”

她不敢跟他講,只要能讓她離他遠遠的,她便什麼病都沒有。

她很堅持,顏柏寬看得出來。

“好吧!”他答應她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他怎麼覺得就在他點頭答應的那一剎那,他的小妻子楚楚可憐的姿態立刻不復存在,她翩然離去的背影甚至稱得上是愉悅、快樂!

念秀一直在生病,因為她每晚都吐。顏柏寬懷疑她是不是懷孕了,才會變得如此脆弱。

念秀不敢告訴顏柏寬說她沒有懷孕,因為,自從她發現他的生命不止有她一個女人存在的那一天起,她便每天服用避孕藥。

她告訴顏柏寬她沒事,但他固執得跟什麼似的,一定要請醫生來看診,畢竟,她吐得太不尋常了。

他如此執著,念秀便沒了聲音。

她一向都不是個太有意見的人,在於家是這樣、在顏家也是如此,她從不曾因為身份有所改變,而變得不太一樣。她像傀儡般的活著,念秀心想,或許這就是她的悲哀的宿命吧2

醫生來了,幫她診脈,又問她身體狀況老半天,最後還不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她壓力太大,所以造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