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奴才們遵命。”肖起在麒麟眷族民間被傳的頗為玄乎,除了沒有神族的魔法外,幾乎就是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傳奇人物了。這麼硬邦邦的把話扭過去,匠人似乎也不覺得唐突……這不就是明擺著的麼?本來‘造紙’的工藝都是肖殿下傳授下來的,肖殿下還能懂得其他的訣竅,根本一點都不奇怪嘛!

白芷也識趣的沒有追問,而是把話帶到了另一個問題上頭:“那麼,有關於紙質太粗糙的問題,要弄新的切刀什麼的。一時半會還沒想好,而且想好了尋鑄部的老匠人冶造出來也得不少時間。我會另外專門撥幾個粗奴給你們,。就單負責草木的碎切工序。希望下一批的紙張,你們能拿出肖殿下所說的,雪白的紙張交給我。”

“是是,奴才們一定盡力,請肖殿下城主大人放心!”兩個匠人忙不迭的跪地叩頭。

“啟稟大人,行館那邊,墨石殿下傳令讓大人立刻把他叮囑您準備的帛書親自帶過去,還有呃……”來人是行館所屬的一個普通侍衛,對這些主子都並不熟悉,因而很有些尷尬的遲疑了片刻才又繼續說道:“墨石殿下還說,肖殿下在大人您這兒呆挺久了,命令大人立即把肖殿下護送回去。”

“……”肖起無奈的搓了搓通紅的臉站起身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別看的這麼緊啊?

白芷雖然也覺得小黑這話傳的好笑,但是擋著肖起的面好歹還算忍了下來,乾咳了兩下看向肖起:“咳咳,那個……嗯,還請肖公子稍後片刻,在下這就上書房,點齊了東西就護送公子回行館去。”

“嗯。”還能說什麼呢?肖起只能點頭。

─“那麼,在咱們等新文書的空當,大家願意聽本殿下說一個小小的星象占卜麼?”

隨著商談的逐漸深入,在座諸人都不得不承認結盟是當下應對瘋狂擴張勢力的風疾最好的辦法,當然,結盟之後如何協調還有待商榷。

而在眾人頗有些壓抑的沉默時,笛說夫人有些突兀的開口了。

“……當然,夫人直言無妨,”作為主人的小黑雖然對笛說夫人的提議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雖然說到占卜,我以為河鹿家的會更喜好提及這個話題。”

禹丁不太耐煩的抖了抖脂肪肥厚的大尾巴:“嘿,麒麟!我們河鹿族只是出現有占卜天賦的族人比較多,不代表身為河鹿就得會占卜吧?”

“嗯嗯,好吧,你用不著強調,我想這裡的人對你貧乏的占卜天賦都很清楚。”小黑聳了聳肩。轉生面向笛說夫人攤手:“夫人,請。”

笛說夫人整了整臉色,很快便嚴肅了起來,一板一眼的說道:“雖然往來不怎麼頻繁,不過大家也知道本殿嗜好觀星和占卜的。大約是在七十年前,我曾經看到了一個極為奇特的星夜異象,隨後我閉門了幾乎一整年,於宏宇測算推導這個異象的深意……最終得出的結論讓我感到難以置信。”

笛說夫人說話間,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場景,原本柔美的五官既嚴肅之後,再添上了幾絲詭異,引得四下似乎都多少被感染了那種怪異的氣氛,就連呼吸,也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個占卜的意思,大約是說,麒麟降世之際,星瀚失力,分界基石將會劃破空間,上界崩塌,兩界互侵,三族陷入前所未有的持續亂戰……”

“夫人,莫說麒麟降世什麼的。我來到下界可好幾十年了,如果這個星象釋義沒有問題的話。後面的卜卦早都該發生了吧?”小黑聽完了笛說夫人的話,反而鬆了一口氣,根本就說不通。看來果然是笛說夫人想的太多了。

“麒麟說的沒錯,笛說夫人你洗好占卜大家都知道,不過得罪的說一句,占卜之類的,還是河鹿族更準確一些吧?”羅申的蛇頭懶懶的搭在羅未的一側肩膀上,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