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早熟,還有虐待傾向。當初建議洪濤去解剖屍體找核心的就是他,現在踩著人家腦袋還挺高興的也是他。

“這孩子都讓你教毀了!”相比較起來周媛就要善良多了,即便這個俘虜剛才沒少吃她的豆腐,此時依舊狠不起心去報復,還攔著張柯不讓他用力踩,並且把屎盆子熟練的扣在了洪濤腦袋上。

“我倒是想教呢,可惜沒這個服氣。張柯,你問問他大概情況,什麼地方回答的不滿意,就拿傘兵刀在臉上劃一道。小點勁兒啊,傷口不能太深,一會我還得撅手指頭、挑大筋呢,流血流死就不好玩了。”

洪濤也不和周媛多廢話,大家雖然已經開始合作了,但終歸還是潛在的對手,互相之間沒太多信任,也就沒必要了解的太多。屎盆子就屎盆子吧,自己渾身上下早就臭了,再多一盆也無所謂。

“好咧……”張柯就喜歡跟著洪濤混,沒那麼多條條框框,辦事足夠效率,一個字,爽!

“大哥、大哥……誤會啊……真是誤會,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知道的都說!”被臉朝下放在車廂地板上的雲大俠雖然手腳都捆著、眼睛被矇住,可嘴和耳朵並沒被堵上,車廂裡的對話一個字不落都聽見了,然後眼淚就下來了。

小刀劃臉、撅斷手指頭、挑大筋……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咱又不是殺父仇人,何必下這麼狠的手。想知道啥您倒是問啊,您不問讓我怎麼說呀!

“老實點,我讓你說話才能說,亂說話,臉上就來一刀!”張柯不由分說照著那人的臉上又是一腳,小爺的本子和筆還沒準備好你就要招供,置我於何地?讓我如何自處!

“哎呀,這孩子真是的……你好好問他!”周媛是真看不下去了,如果洪濤這麼幹她不會管,頂多在心裡給這個男人增加一條冷酷無情的標籤。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下手就這麼冷血,太讓人難受了。

“洪爺爺說了,好言好語問出來的都是假話,不見點血人就不捨得說實話!咦,你還敢偷聽,我讓你聽!”張柯絲毫不為所動,振振有詞的又把洪濤給賣了。

為了證明這一點,手起刀落,把俘虜耳朵上劃了個小口。其實他心裡也含糊,尤其紅紅的血液流出來之後,拿刀的手直哆嗦,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孩子了,硬是咬緊牙關做鎮定狀。

“啊……我說、我說呀……饒命啊!”此時的孩子恐怕比大人還讓雲大俠膽寒,儘管疼的直掉眼淚,也不敢抬腦袋,生怕再挨一刀,不住口的出聲哀求。

“吱……坐穩點!張柯,先讓他多活會兒,別鬼哭狼嚎的影響我開車。”這下連洪濤都忍不住了,他也沒想到張柯真敢下手,趕緊出言阻止。

為了迷惑對方,洪濤向東開了老遠才從金臺路向北拐,不過這裡街上游蕩的喪屍數量明顯增多了,還不能隨便撞死,否則會暴露行蹤。這車開的,簡直就和高山大回轉一樣,時不時還得上馬路牙子躲避,確實也沒功夫審訊俘虜了。

“來吧爺們,我問你說……張柯,你負責記錄,周參謀,您幫我拾遺補漏,要是有沒想到的地方及時提醒。千萬別因為咱們的失誤,讓大兄弟損失幾根手指頭。”

直到把車開進了北海公園,洪濤才停下車點上煙,準備開始審問。這次壞蛋由他扮演,正好從座位之間能抓住人家反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