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心裡最不好想。她自己都沒有享自己女兒女婿家多少東西呢,這女婿家弟媳婦還想著撈了。這不是打她老李家的臉嗎?

她往前一站,“我女婿的東西,憑啥子給你們劉家人啊。我們家都沒沾上什麼了,你們這也太不要臉了。這要不是我,你們家這孩子沒準還生不出來呢。你們要我坐牢是吧,老孃還不怕了,那分子你們也別想拿,到時候讓我姑娘給我養老!”

劉家二哥劉虎也不幹了,指著謝蘭花道:“你們家要是不給,今天誰都別想出這門!”

聽他這麼一說,謝蘭花就有些怕了,忙躲在自己兒子身後。這劉虎可不是好角色,平時仗著家裡有個做鎮長的親戚,那在鄉里是橫著走的,多少人家吃了虧啊。

李家其他幾人也有些忌憚,畢竟這白的不和黑的橫。而且秦大周自己也沒有表態,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了。

李梅見秦大周沒說話,擔心他給認了,忙扯了扯秦大周,“大周,你倒是表態啊。”

秦大周沒有理她,反而看向了秦春秋,“二弟,你這是真的要讓我拿股份給巧慧和孩子?”

秦春秋從一開始就一直低著頭沒說話。孩子哭了,也不見他抱一下,劉家人已經對他有意見了。

劉鎮長眯著眼睛,威嚴的看著秦春秋道:“春秋,你可是巧慧的男人啊,你這時候不表態,怎麼對得起他們娘兩?

坐在床上的劉巧慧聽到這話,也紅了眼睛,一臉委屈,“春秋,你可不能服軟啊,我們娘兩可就靠著你了。”

眾人都沒說話了,都等著秦春秋的態度。

過了片刻,秦春秋才抬起頭來,眼睛紅彤彤的。

他動了動嘴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孩子,才一字一句道:“我不同意給股份,我要和巧慧離婚。”

“什麼?!”

劉鎮長聞言大驚,還沒說話,巧慧就已經大喊大叫了,“春秋,你這是咋了,我這才剛生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這咋要離婚了啊。”

不止劉家人,就連秦大周夫妻和李家人都很驚訝。這好好的,變化太大了啊。

劉家二哥劉虎狠狠的抓著秦春秋,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你說說,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巧慧剛給你生了個兒子,就要離婚?告訴你,我們劉家可不是沒人的。你家有個當營長的兄弟,我們家有個當鎮長的叔呢!”

就連一直不敢說話的高翠花也勸著,“春秋啊,你這孩子怎麼了,推倒巧慧的是李家那個謝蘭花,你幹啥子和巧慧置氣啊。她才給咱家添了個大孫子呢。”

秦春秋的臉鐵青著,他想了一宿了,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九個半月前,他為了開磚廠的事情,和大哥一直在外地找人呢,哪裡弄的孩子來了。從知道這個訊息開始,他就一直懵了,他想不到待他好的巧慧,竟然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現在看著那孩子就是一臉的噁心,怎麼可能會認這個雜種做兒子!

“你說話啊,別以為做啞巴就行了。”劉家的堂叔很威嚴的來了一句。他是做鎮長的,平時人家都得順著他,這次他也決計要給自己堂侄女撐腰了。

秦春秋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劉巧慧,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巧慧的娘孫芳冷笑了一下,“離婚是吧,那這孩子可不能給你們家。”她就不信秦家肯不要自己孩子。

高翠花擔心劉家真的把自己大孫子給抱走了,急的大叫,“春秋啊,你這是怎麼了啊,是不是魔怔了啊。”

“是啊,不給個說法,今天這事沒完。”孫芳開始放狠話了。

秦春秋看著每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理直氣壯,他突然覺得一口氣鬆了,握著的拳頭也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