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側面,可也能出來,他的表情有些陰冷,略帶著憂鬱。

秋茵能看出來,古逸風的心情仍舊不好,劉副官的死,讓他覺得愧對東北軍的兄弟,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這樣愧疚也無濟於事。

秋茵嘆息了一聲,正要轉身走開的時候,古逸風竟然回頭了,目光投向了這個視窗,也看到了秋茵倚在視窗的身影。

秋茵停住了身形,凝視著他,想著他昨夜的輕狂,心還狂跳不已,羞澀之餘,她衝他伸出了手,輕輕地搖著,臉上展現了一個不算柔和的微笑,許是在心裡還怪他突然變得不知憐香惜玉了。

看到了秋茵在視窗的揮手之後,古逸風的眉頭舒展開了,他收了目光,抬腳上了車,汽車呼嘯著開出了古家的大門,秋茵良久地站在視窗,看著已經沒了影子的汽車,丫頭叫她吃早餐的時候,她恍然回神。

吃過了早餐,博霖對這裡的人都覺得陌生,纏著秋茵出去陪他玩,秋茵只好站在了院子裡,抱著星月,看著博霖玩耍。

“媽,爸為什麼穿那樣的衣服?”博霖挽玩著玩著突然抬頭問秋茵,想來這個問題已經困惑了博霖一個早上了。

“你爸爸是軍……軍人。”夏秋茵覺得這個回答能更好一些,其實最確切的答案是,他的父親是東北最大的軍閥。

“像軍閥,我一點都不喜歡,不喜歡。”

博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然後低下了頭,生氣地踢著地上的石頭,顯然秋茵的回答沒能讓他信服,他滿臉掛著不高興,好像父親是軍閥讓他很難堪一般。

秋茵正要訓斥博霖,寧願相信宣傳單上的,也不相信她這個做媽媽的話,可這訓斥的話還不等說出來,二太太就走了過來。

“剛才還找博霖呢,在這裡了,一會兒逸風回來,老爺要帶他和博霖去祠堂上香。”

古世興要親自帶著古逸風和博霖去祠堂,這可不是小事兒,可博霖卻不知道祠堂是什麼地方,只當又是什麼好玩的了,嚷著要馬上就去。

“好了,好了,要爸爸回來的。”二太太笑著,她現在這面子可大了,滿面紅光的,博霖接著玩了,二太太就湊近了秋茵,閒聊了起來,這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大太太的身上,從二太太的口中,秋茵才知道大太太那邊出了大事。

“你說,她怎麼想的,就算湘怡不能生,大不了,給逸民娶幾個姨太太,生多少沒有,何必將她勒死呢,真是喪了良心,現在逸民知道了真相,一氣離了家,到現在都杳無音信的,多讓人擔心啊,她去年,大病一場,好了之後,就不說話了,躲躲閃閃的,總說有鬼,算是遭了報應了。”

“真是大太太……”秋茵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了,雖然她一直在懷疑,卻不想這是真的。

“是啊,勒死之後,叫個丫頭幫她將湘怡掛在了房樑上,那丫頭在興城被逸民找到了,什麼都交代了,逸民回來大鬧一場,說再也不回這個家了。”

秋茵能想象出來大少爺古逸民知道湘怡死因之後的悲傷,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親生母親活活勒死,那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就算他能原諒大太太,也不能原諒自己,他沒能保護好湘怡,心存自責,他這樣默默離開不過是躲避這個事實而已。

聽了二太太說的這些話,秋茵心裡好像壓了一塊石頭,腦海中還能浮現她在西廂的時候,古逸民衝進來,將她當成了湘怡緊緊抱著的情景,這個痴情的男人,到現在也不能忘記過去,這傷沒好,又憑白地多了一份內疚。

“這樣逃開也不是辦法,等我和逸風商量,將他找回來。”

“別多管閒事,人都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麼榆木腦袋,這麼善良有什麼用?逸民走了不是更好,現在古家還有誰能和你丈夫爭,連老爺都妥協了。”

“婆婆?”

秋茵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