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示意,道:“以後多過來坐坐,一家人該多親近。”

衛刑就是喝酒上臉,其實並沒有醉,聞言連連拱手應是。

安文晟擺擺手瀟灑地走了。還帶走了安文家。

安文齊伸手,內心吶喊:帶我走!

只可惜安文晟沒聽到。

安文彥掃了眼醉蝦樣的衛刑,有些於心不忍,道:“喝成這樣恐怕沒辦法去當差了。我看你還是派人去請個假,我帶你去休息一下。”

衛刑感激地點頭,道:“多謝安四哥。”

他知道這個才是安若瀾的親哥,態度又慎重謹慎幾分,就怕不小心惹了對方不喜。

安文彥把衛刑扶走後,百靈幸災樂禍地望向安文齊。笑道:“小姐都知道了哦,二少爺您自個看著辦吧。”

說罷一擺手,讓僕人扛起酒罈子,像來時一樣魚貫而出。

“天要亡我!”安文齊灑淚,悲痛吶喊:“小六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

還沒有走遠的百靈聽到這聲慘叫,掩嘴偷笑。

奔奔跳跳回到頤榮苑東院,不等安若瀾發問,百靈就竹筒倒豆子般,把水榭裡發生的事,以及眾人的反應告訴了安若瀾,還未說完自己就先笑得打跌。

安若瑾也不禁掩唇笑道:“二哥就是喜歡鬧騰,當年詠軒也是,一上門就被壓著喝酒,弄得後來都不敢輕易上門了。我就是沒有你聰明,不然你姐夫也不用吃那麼多虧。”

舅兄請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剛成親的那一年,周詠軒見到安家兄弟都要繞著走。

又問:“你一下從哪弄那麼多酒來的?咱們家可沒有酒窖,管事也不可能無緣無故一下給你那麼多酒。”

安若瀾挑眉道:“哪裡有酒,不過就是空罈子,讓下人抱著的時候假裝費力罷了。”

“噗——”安若瑾笑噴了,“你這丫頭,坑人的本事見長啊!若是被二哥他們知道,怕是要跳腳。”

想起那場景,常月星跟衛韶也不禁捧腹大笑。

“方才奴婢過去,怎麼沒瞧見二姑爺跟週二少爺?”百靈突然問道。

安若瑾解釋道:“我記得詠軒說他們兩兄弟有事,想來吃完酒就跟著公公回去了。”

“那我哥呢?”衛韶問。

“被四少爺帶走了,衛小姐您放心,四少爺是周到穩重的人,會安置好衛少爺的。”百靈回答。

“不是不是。”衛韶連連擺手,“我是擔心我哥那木頭緊張說錯話,給了安家哥哥不好的印象。”

聽得這話,常月星笑道:“你怎麼這樣說你哥哥,他可是大人了,怎麼還會連話都不會說。”

聞言,衛韶立即擺出一張嚴肅臉,道:“哎呀,你不知道,我哥那個人嘴巴可笨了,就是手腳勤快,比如我七歲那一次……”

就直接打起了比方,把自家哥哥小時候做的糗事都說了出來。

比如小時候去山裡撿松塔,衛刑每次都是撿的最多的一個,卻也每次都是挨長輩教訓的一個,因為總有偷懶的堂兄弟說衛刑搶了他們的,而衛刑從來不知道辯解,只會把人按住打一頓,於是又被罰。

又或者去親戚家做客,主人家若是問他哪裡招待的不好,他就總是有話直說,說人家這不好,那不好,讓主人家很沒面子,於是回家又是被訓。

還有過年紅包,因為不會討長輩歡心,他的壓歲錢總是最少。

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衛韶說起來就滔滔不絕,一屋子人被她繪聲繪色的演講逗得哈哈大笑。

安若瀾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好笑的同時,也有些心疼。

不知道他小時候因此受了多少委屈。

總結的時候,衛韶說:“雖然我哥不會說話,經常挨訓,但長輩們都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