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也沒有,說出來豈不成了笑話?

“嗯?”他下巴抵在手背上,斜看嶽秋珊,看得她很不自在。

“沒什麼。”她將頭轉到另一邊,也學他看街景,卻被他轉了回來。

“你的表情看起來就不像『沒什麼』的樣子,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他極討厭她背對著他,他要她永遠看他。

“我想要跟你說——你今天看起來好醜。”既說不出實話,她乾脆耍賴。

“你說什麼?”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嶽秋珊。“我看起來很醜?”

“對,醜得不得了!”她甚至還朝他做鬼臉,氣得他勒住她的脖子。

“你稍早明明說我看起來很英俊的!”他動手將她拖進懷中假裝要勒死她,勒得她哎哎叫。

“我說謊!”她尖叫,司機偷瞄了後座一眼,都不好意思看了。

“趕快給我改口,不然你就死定了!”他加重手力,引來嶽秋珊更尖銳的尖叫。

“你不能逼供——啊——”最後她還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連說了好幾句“你好英俊”,他才饒了她。

司機真的很想閉上眼睛。

“你找死。”嬉鬧過後,他抱著嶽秋珊一起看街景,窗外霓虹閃爍,上海的夜景總是這麼迷人。

“好了啦,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她靠在他的胸口,傾聽他的心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兩人總是這麼難分難解,另一方面又保持著好大一段距離,這不是很矛盾嗎?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他捏她的鼻子,她笑著將他的手拿開。

“好像已經到家了。”嶽秋珊聽到車子熄火的聲音,於是直起身。

“是到家了,老闆。”由於車內的氣氛太親密,司機連到家了都不敢稟告,還得靠嶽秋珊提醒。

“辛苦你了,你可以下班了。”藍慕唐邊開啟車門邊交代司機,下車以後再將嶽秋珊從車內拉出來,手牽手進入屋內。

“真是尷尬。”連司機都覺得他們在談戀愛,他這個開車的反倒成了電燈泡,杵在他們之間礙眼。

“晚安,我先睡嘍。”

“晚安。”

問題是談戀愛,不會一進到屋內就各回各的房間,這點又非常矛盾。

不過嶽秋珊沒有空去理會這些矛盾,她的內心早已被社交界接受的喜悅填滿,一廂情願認為自己必然能夠有所作為,做個讓藍慕唐為她感到驕傲的女人。

帶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嶽秋珊洗完澡,換上睡衣,就要上床睡覺。雖說她已經來到藍家兩個月,但她還是不習慣睡彈簧床,仍然喜歡將床單鋪在地上睡覺,反正也沒人管她。

她在床單上左翻右滾,怎麼樣都睡不著,整個腦子裡面盡是今天晚上參加舞會受到歡迎的畫面,越想興致越高昂。

叩叩叩!“小珊,你有沒有在裡面?”

正當她想到興奮處,藍慕唐突然前來敲門,大大嚇了她一跳。

“你等一下,我馬上好……”

她手忙腳亂地想收拾地上的床單,但來不及,門沒鎖,他已經進來。

“你鋪在地上睡覺?”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那一團亂,上面留有棉被和枕頭,都是犯罪的證據。

“我、我不習慣嘛!”既然被發現,她索性賴在地上。“彈簧床太軟了,我不喜歡,我比較喜歡睡在地上。”硬硬的,比較有熟悉感。

“你已經來多久了,還敢說不習慣,給我上床睡覺。”雖然她說得振振有詞,但聽在藍慕唐的耳裡只是狡辯。

“現在你已經是淑女了,再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村姑,你給我上床!”他不客氣地拉她,硬是要她去睡彈簧床,她都快哭出來。

“我不要,我不要睡彈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