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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奚留香正躺在他的床榻上,抱著他的被子,在睡大覺。
他的唇角不由得翹起,目光柔和起來,走過去伸手輕輕地放下帳幔輕聲道:“到別的房間去談吧,莫要打擾她。”
奚青璧眸色一深,這太子爺和奚留香的父親兄弟商議國家大事,她不是該回避,就是該鄭重地坐在宮錦文的身邊乖乖地聽著,不想她跑到太子爺的床榻上去睡大覺。
而這位太子爺,沒有絲毫見怪的意思,還擔心打擾了她的睡眠,要到其他的房間去商議。
見太子爺都是躡足潛蹤了,他們也急忙用了絕頂的輕功,從太子爺的寢宮走了出去。
奚家父子,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位太子爺,可太寵著太子妃。
“主子,老臣教女不嚴,在主子的面前多有失禮,請主子恕罪。”
別管宮錦文如何寵溺嬌慣著奚留香,這場面上的話,奚青璧還是不得不說,也從中試探宮錦文對奚留香的態度情分到底深到什麼地步。
宮錦文微微一笑:“無妨,她沒有規矩慣了,由著她吧,她喜歡就好。岳父也不必擔心什麼,若不是因為香兒,我也不會如此煞費苦心。”
他抬眼看了奚寧遠一眼,奚寧遠急忙躬身一揖到地:“是,主子的恩典,臣銘刻肺腑。”
“岳父大人,到了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儲君的位置,爺是不會讓給任何人的。此刻,爺想聽你的真心話。”
奚青璧撩衣就跪在宮錦文的面前:“老臣絕不敢在主子的面前有半點虛言,欺瞞太子爺,望主子明鑑。一切皆遵從主子的吩咐,到如今皇后一直被禁足,十六殿下也不得隨意前往探看,乃是老臣向皇上進言。”
宮錦文頗感意外:“是你向父皇進言?”
“為何?”
“主子,您該還記得,二十年前,朝堂的鉅變,後宮的鉅變,那些都是為了什麼。別人都道老臣依仗皇上的寵信器重,獨攬大權,權傾朝野,以為奚家在旦夕國的權勢盛極一時,無人可比。”
“難道不是如此嗎?”
宮錦文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奚青璧,奚家在旦夕國本是權勢盛極一時,沒有人可以比擬。就連諸位皇子,為了做儲君,也不得不向奚青璧示好。
奚青璧淡笑,抬眼看著宮錦文:“太子爺別忘了,如今老臣的位置,老臣的權勢,是誰給的。”
“父皇……”
宮錦文墨曈收縮起來,提起皇上,他的心中有太多複雜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
有恨,有責怪,有欽佩,有……
自幼落水,險些被害死,其後裝傻多年,他的父皇,只是在紫禁城中,高高在上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從不曾伸手拉過他一把。
甚至,直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父皇是否知道他並不是弱智。
“你的意思,你是絕對效忠父皇的?”
宮錦文盯著跪在面前的奚家父子三人,若是不能得到奚家的傾力協助和效忠,他的儲君之位就很危險,而想登基把旦夕國的權力收回到手中,就更加困難。
奚青璧微笑直視宮錦文,溫和地道:“太子爺何須擔心什麼,您是旦夕國名正言順的太子爺,皇上的嫡長子。您才華出眾,智謀過人,在旦夕國的十幾位皇子中,沒有誰能及得上太子爺。太子爺您,是當之無愧的儲君,老臣的主子。”
“你,奚家會一力協助爺,效忠爺嗎?”
“太子爺,您是未來的皇上,老臣一家,當然是絕對效忠於您,絕不敢也絕不會有絲毫的異心。等太子爺您即位,老臣就辭官歸隱,只求到時太子爺賜予老臣這個恩典,老臣感激不盡。”
“你想辭官?”
宮錦文詫異地問了一句,低頭看著奚青璧,溫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