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盲婚啞嫁,自然是要經歷互相磨合這一遭。不過好在,如今也算是都過來了。”

說著,她手不由得捏了捏喬嫚軟嫩泛粉的面頰,“我就說嘛,喬家的嬌嬌還能有不如意的事?”

喬嫚吃痛拍掉她的手,“吃東西還堵不上你的嘴。”

“對了,我這幾日一直沒得空,你可有出府去看過淑儀?”

周芸點頭,“我去過,你放心,那傢伙如今是紅光滿面的,氣色好的不得了了,看樣子日子過的很順心。”

謝淑怡的性格一向看得開,豁達開朗,這也和她的家庭有關係。

喬嫚;“陸家這事鬧的風風雨雨,京城上下沒有不知道的,謝家居然連句話都沒有,不說別的,自家姑娘在外受了委屈,哪怕出於體面,作為父親的也不能隻字不提啊;沒想到謝伯父居然真的自始至終連個面都沒露過,就好像淑怡不是他女兒一樣,真是想想就讓人心寒。”

周芸:“你還不知道吧,前段日子,謝伯母料理了謝伯父的一個寵妾,那小妾當時懷著孕,據說還是個男胎。”

喬嫚難以置信的凝視著她,“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也沒聽說?”

周芸看了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這事被壓得死死的,沒有外傳,我也是聽我娘說的。”

“好像 是那小妾仗著得主君寵愛,心思就野了,懷了孕以後更加猖狂,以至於在謝伯母面前也是慢慢沒了尊敬和規矩,謝伯母的性子咱們都知道的,哪是能受氣的,所以那小妾再失禮犯上的時候,謝伯母當即就處置了那妾室,罰她跪了一個時辰,可沒想到,就這一跪,那小妾居然就小產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喬嫚聽著跟聽說書似的,“有這麼巧的事嗎?謝伯母不會是著了那小妾的道吧?”

周芸攤手無奈道:“那誰知道呢,反正謝伯父為此是和謝伯母大吵了一架,謝伯母身子本就不好,一氣之下就病倒了,據說已經在榻上養了兩個多月了。”

喬嫚在訝然中沉默許久,“淑怡知道這些事嗎?”

“哪能不知道啊,但比起我們,淑怡更瞭解她的父親,聽到這些倒沒有多驚訝。”

喬嫚憤憤難平,“寵妾滅妻可是大罪,謝伯父就不怕?”

周芸:“可關鍵就是寵妾和滅妻 的這個證據,難以度量 ;謝府後院整個還是在謝伯母的把控之下,謝伯父呢,吵過那一架不到半日又到謝伯母面前賠罪認錯,就差痛哭流涕了。”

“而且,若是謝伯父真因寵妾滅妻的的罪名被問罪,那淑怡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

這又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世道啊,為難的總是女人。

烏金垂落時分,送走周芸後,喬嫚回到內室,躺在榻上輾轉反側。

多年的情誼在那,不管是如今淑怡的處境,還是謝伯母,她都沒法做到袖手旁觀。

崔嬤嬤自始至終旁聽了喬嫚和周芸的對話,也就猜到自家姑娘在愁什麼。

“姑娘,這事您可不能插手,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也師出無名,沒得惹人笑話。”

崔嬤嬤:“我的好姑娘,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人活這一輩子,關鍵是要自己立得住,若是一味指望別人,那這輩子也別想過好;謝家夫人是過來人,謝姑娘的心性更是堅韌通透,此事她們自有主張,不需要您一個別家的媳婦貿然插手。”

主僕倆說了會話,寧祈就進來了,崔嬤嬤福身退了下去。

“謝家的事你別擔心,朝堂之上,自會有人對謝侍郎進行敲打。”

喬嫚不太明白他口中的敲打是什麼意思,“那人……不會是你吧?”

寧祈一本正經道:“那到底是陸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