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衣襟,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有些甚至在滲血。臉上紅了一片,臉頰腫了起來,嘴角破了,血跡流到了下巴上,此時他緊閉著雙眼,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一個男人正跨坐在他身上,高高舉起的巴掌就要落在他的臉上。

突然有人闖入讓兩個疑犯慌了手腳,當看清進來的是一群警察時更是直接抱頭蹲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譚斯航撲過去扶起譚影,手忙腳亂的解開捆住四肢的繩子,手腕處已經被勒成深紫色,手腳冰涼。兩名警察上前扶起譚影,將他背上隨行的救護車,譚斯航趕忙追上去,和譚爸一起坐上

救護車。一路上,醫生對譚影進行著搶救,譚爸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深究譚斯航自作主張跟來的事。

譚影被推進了急救室,父子二人只能在門外等候,譚斯航看著眼前的門關上,他深怕這一道門會從此把他們兩個人隔在兩個世界。

“斯航,你今天亂跑出來,好在沒出事,我就先不和你計較,爸爸也累了。記住,下不為例!”譚爸坐在椅子上緩和了一下,近兩天發生的事太突然,不眠不休兩天處理事情幾乎將體力

透支,他已無力教訓兒子。再加上兒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急救室的大門,讓他不忍心再去斥責兒子的行為。

一個多小時後,門開了,一個護士走了出來,父子倆迎了上去,“病人受的都是皮外傷,只是四肢被捆綁的時間較長,暫時可能會不太靈活,家屬多照顧一下。其他沒什麼了,待會轉到

病房讓他多休息一下。”父子倆道了謝總算鬆了一口氣。

譚影一直睡到半夜才醒了一次,他望著天花板,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得救了。他活動了一下四肢,有些疲軟,左手好像被什麼包裹著,他轉過頭,只見另一張病床被人挪了過來與他

的並排,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的手抓著他的,睡得正熟。之前的恐慌頓時被驅散了,手上傳來陣陣暖意讓人心安,他又一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譚影就出院了,譚媽幫他請了幾天假在家休息,譚斯航死皮賴臉的非讓譚媽幫他也請了幾天假,揚言要親自照顧病號。

譚斯航端著午飯走進譚影房間,一進門就看到譚影揶揄的笑,嘴唇微動,正用唇語對他說:“怎麼捨得放著女朋友不管,呆在家裡照顧我這個叛徒?”

“什麼女朋友,咱爸進學校的一瞬間就註定了我倆無緣,早散夥了。”譚斯航厚著臉皮道。

“不過,那事,真不是你說的嗎?要不是你我就給你道歉,真心實意地道歉!”

譚影好笑的用唇語回:“不是我,你真的冤枉我了。”他看著譚斯航等著他的反應,一臉笑意。

譚斯航被他笑的不好意思了,“你別笑了,我道歉,是哥哥我的錯,讓弟弟受委屈了,好小影,你就原諒我啦。”說著伸手摟著小影的脖頸,仰起頭可憐兮兮的蹭著他的臉,一幅你不原

諒我就不撒手的模樣。

譚影被他摟著,不時地蹭著臉,溫熱的氣息噴在脖子上,只覺得臉上一熱,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陌生的反應讓他起了一絲慌亂,忙把譚斯航推開,對他點了點頭。一時得意的譚斯航抱

住譚影,摟地更緊了,弄得小影的心跳又加快了。

譚影感覺自己被扔進了一個漩渦裡,四面八方都是那個猥瑣的男人,無數隻手撕扯著他的衣服,無數個聲音不停地重複著那些淫言穢語。他掙扎著,直到大汗淋漓才從夢中醒來。靜坐了

一會兒,他走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白皙的面板,殷紅的唇,一張臉精緻的要命,不像其他男生臉上線條開始硬朗起來,他的臉仍是柔和的,更像個女孩子。他忽然有一種毀了這張臉

的衝動,手不由自主的拿起一旁的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