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

“其初,我……結婚了,他是E市人。”

他的心好似陡然地被針一刺,然後收起失落,努力維持著假笑:“恭喜你啊,怎麼以前沒聽你說起過?”說得太客套免不了要露破綻,尤其是在說完後發出了一聲乾笑。本打算藉著那聲乾笑掩藏自己的心意,沒想到弄巧成拙。

她不知如何接下他的話。

“他對你好嗎?”明知是個蠢問題,但還是忍不住地要問。

她應了聲:“嗯。”

尋軼的霸道強勢像道屏障,遮住了他對她的關心。她也只看見這表面的屏障,看不見屏障後的真意。

“對了,曉絮去了英國唸書。”他知道她一定想知道關於亦曉絮的事。當時,他還詫異怎麼亦曉絮的病情轉好了,她就離開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自從昨晚,尋軼就只給她兩種選擇,要麼天黑前回來,要麼天黑後他去接她。無疑,她會選擇前者。

可是,今天又在狀況外了。

司其初和亦清語吃完晚飯後,一路閒散地走著,路邊公園的座椅上一對老人依偎的背影奪去了她的目光,他順著她眼神的方向也看到這一幕。

兩個人,靜靜的,目光裡有羨慕。他想的是她,可是如今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一想到這,他胸口就發悶。

突然身後傳來轎車的鳴笛聲,“嘟……”兩人同時轉身。

轎車的主人按下靠他們一側的窗戶,亦清語藉著車內的燈光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側臉。側臉的弧度似精準測量過般,多一分少一毫都稱不上完美。

“其初,我先走了,明天見。”

司其初這才明白,車內那人,就是她所嫁之人。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絕非善類,清語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搭上關係?

亦清語已經懶得問他,為什麼他總能知道她的去處?她也知道,答案只會增加她的怨氣,所以,何必呢?

他們處在冷戰期,兩人都板著臉不說一句話。

她經過客廳往樓梯方向走去。

“過來。”

她停下腳步。

“陪我吃飯。”

她坐他旁邊卻不動筷子。

“能陪他吃飯就不能陪我?” 他不動聲色地說。

她真的很累,很累。

“你有完沒完?”她都坐在他身邊了,還想讓她怎樣?

亦清語拖著疲憊的身體起身,她的手卻被他按住。

“那人是誰?”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上次在M城送她回家的就是那人吧,而且居然能為了她跑到E城來,他始終都忘不了他剛才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的畫面,“只是他單方面的喜歡你還是你也喜歡他?”

“尋軼,你不覺得你幼稚嗎?”

可又是因為誰,他才變得這麼幼稚。

“我幼稚?我關心自己的太太就叫幼稚?”他尾音揚起,“別忘了,你是我尋軼的夫人。”

她不理會他,徑直地走向客廳,只聽見身後傳來碗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她繼續不管不顧地向前走。

當他坐在離她不遠的沙發上時,她瞥見他手上有鮮紅的傷口,旋即又收回目光,可就是那幾秒偶然的瞥見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繞過他去拿醫藥箱,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

“手伸出來。”

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諷刺地問:“你會關心我?”

她氣得起身,但被他拉住了,然後無聲地伸出手來。

她低垂著眼眸仔細地用棉籤給他的傷口消毒,室內柔和的燈光灑在她身上,些許的髮絲垂落著更襯托出她溫柔的一面,她像對待病人般問:“疼的話告訴我。”

“你在關心我?”得不到她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