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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認真的？

晚吟萬萬沒料到這個男人當真這樣可惡、這樣混賬，心頭一慟，鼻尖酸到差點落下淚來。

是不是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再低賤不過的女人？從五年前，出現在他車內的那一刻開始……

倔強的咬了咬蒼白的唇，她仰起臉直視他的雙目，那張小臉上全是不妥協的堅決，“連祈燁，你可以無止境的踩踏我的尊嚴，但我絕不會作踐我自己……”

她的答案，讓連祈燁有片刻的驚訝，下一瞬，又恢復如常。

“你可以慢慢考慮。”他只是淡淡的撂下這句話，伸臂將她推開，轉身就出了門。

“連祈燁？”她追上去。

連祈燁卻已經進了自己的房間，轟然一聲將門關上，不給晚吟任何再說話的空間。

他靠在門板上，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幾分。摸出手機來，撥樓下的電話。

樓下，管家匆匆接起來，“先生。”

連祈燁看了眼窗外嘩啦啦的大雨，沉聲吩咐：“今晚，別讓她離開這兒。”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如果她再衝出去，就是不知死活。

“是，先生。”管家掛了電話後，匆匆去將門鎖得死死的。

………………………………

晚吟其實根本沒有想要走，她就站在他房間的門口，不死心的敲門。

“我不會妥協的，不會上你的當，也絕不會當你的……”‘床伴’兩字，她終究黯然得沒有說出口。

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竟然一直如此下賤，她敲門的手，有些顫抖。

關節捏得蒼白。

“……”門內，沒有聲音回應她。

“小羽毛現在到底在哪裡，拜託你你告訴我……”她不死心，卻無力許多。

“……”裡面的人，依舊不為所動。

“連祈燁……”絕望的她，連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了，只是頭抵著門板，低低的叫他的名字。

“連祈燁……”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無助，最後，索姓再沒有了任何聲音。

門內，他閉著眼，聽著那聲音，心潮的浮動異常的清晰，一下一下撞擊在他胸口上，悶悶的疼。

他差點衝動的拉開門。

但，理智永遠佔了上風。

……

門外，再沒有任何聲音，他還靠在門板上，整個空間異常的安靜，他亦說不出來心裡空空的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不甘？還是失落？

她就這麼放棄了？

夜漸深，卻毫無睡意。走到窗邊，悽清的月色從外照射進來，涼涼的籠罩著他，將他挺拔的身影拉得頎長。

這種時候，夜靜得像死去了一般，彷彿整個世界獨獨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轉身往門口走。拉開門，垂目，腳步頓住，眸色倏然亮起。

她沒有走……

就蜷縮著身子，蹲在他門口，可憐得像是被遺棄的貓兒。

身上的袍子，是他的，套在她身上，尤其的寬大，倒將她襯得越發的嬌小。應該是今天凍得太厲害的緣故，在髮間若隱若現的臉頰，還是異常的蒼白。

揮起手杖，連祈燁本想就這麼將她敲醒。可，手杖落在地上，卻不自覺的放輕。蹙眉，抿唇，糾結了幾秒，終究將手杖丟開擱在一邊。俯首，直接將她抱起來。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累，那是一種從心底發出來的疲倦。

被他這樣抱著，她亦沒有醒來，只是揪著眉頭，動了下身子。連祈燁將她放在床上，才摁了遙控將門關上。

一時……

整個房間都陷入黑暗中，只有絲絲縷縷的月色，清淨得像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