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市面上見過,但是隻要有人收,他們就會盡可能的弄回來,畢竟這些東西價值最高,單位體積跟重量都最小。

一個商人在船頭站著,三個月的海上生活讓他幾次遭遇了大風浪險死還生,要不是僱傭的船長還有些水平,他可能早就船毀人亡了。

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想想船上的橡木跟橡膠,還有大量的棉布,他就做夢都會笑醒。

雖然跟過往的船隻交換了旅行日記,知道了幣制改革的事情,但是那隻不過是把物價縮減了幾十倍而已,值錢的東西依舊值錢。

他的兩艘船耗盡了他的全部身家,這一次要不賺錢,他就在沒有財力在遼中當大商人了。

無數的人們穿著簡陋的衣服,一個個身上裹著幾層單衣,感受著空氣中的寒冷,看著銀白色的港口,那在山崖上,平地上雄偉的炮臺,看著碼頭上密密麻麻忙碌的人群,他們信了,他們真的信了,這地方就是人類的天堂。

但是他們卻不是來天堂享福的,兩艘船上五百人都是用奴隸的身份來到這個叫做三角灣港的地方,他們要被販賣掉,過上兩年除了生命以外毫無保障的生活才能脫離奴籍。

但是看著那堅實的炮臺,看著這個繁榮的城市,他們寧願在這裡當奴隸,也不願意在以前的地方當一個顫顫巍巍,隨時有可能被喪屍吃掉的自由人!

用兩年的奴隸生活,換取下半輩子安穩的像個人的活著,他們願意!

只有大約五十幾個人,他們站在商人身後,一個個穿著雖然算不上華麗,但是羽絨服,大棉衣還是都有的,雖然漫長的航海旅途讓他們顯得有些憔悴,但是他們卻有著異常的驕傲,為首的一箇中年人問道:“呂老闆,什麼時候靠岸?”

這個商人說道:“我們已經進入碼頭的等候水道,看沒看見,我的水手長在跟岸上用旗語交涉,等確定了我的泊位,你們就可以下船了,章超,你們雖然是花了大價錢,買了船票上的我的船,我們只是金錢交易,但是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在這裡,夾著尾巴做人,一切都是按照規矩辦事,這地方既然出現了奴隸制,你就應該清楚,強權是一定存在的,至於以後你們混到什麼程度就跟我無關了,下了這艘船,你們跟我呂旭一點關係沒有了,明白麼。”

“錢貨兩清麼?”章超拎著一個非常高階的旅行箱,看著那些已經被當做奴隸運過來的人,說道:“我買幾個奴隸帶走可以吧?”

“不可以,這些奴隸必須有民政局辦事處跟人力公司的人上船點驗,沒有身份牌的奴隸不得下船,也不得販賣,這是規矩,你要買,就在一旁看著,等著跟大眾一起買吧。”

呂旭面帶嘲諷的說著這番話,不過沒讓身後的這幫人看見。

章超這些人當自己是傻子?

買一張船票,然後讓親戚朋友以奴隸的身份上船,到岸了買走銷奴籍?

這樣的漏洞怎麼可能讓你們鑽!

別說遼中戶籍制度非常完善,就算不完善,我呂旭在大吉撲騰這麼久,經營出這些身家,還能讓你們鑽了空子?

這世道,活下來的,很少有傻子。

果然章超和不少人聽了這話,一個個臉色不善的離去,進入奴隸隊裡,找人說著什麼,在船上一個月,基本不說話,就是怕呂旭有所懷疑,現在看來呂旭一直就是知道的,等著看他們出洋相呢!

這個該死的商人!

很快,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領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走出來,說道:“呂老闆,是我耍了小聰明,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我女兒當奴隸的!我給我女兒補一張船票,可不可以?”

呂旭看著老者,打量著那個相貌一般的女孩,看著女孩有些怯場,才笑著說道:“可以,加兩成伙食費,我就當他是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