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帶著焦急的王貴花以為出什麼事了,“嬸子,咋了?”

王貴花看到從屋裡出來的張梅,幾個大步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貴花不說的打量給張梅鬧的一愣,也跟著上下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剛想開口問,王貴花鬆了一口氣,有些嗔怪的拉著張梅往屋裡走,“你說你這孩子,沒病咋不上課。”

王貴花的話讓張梅微微楞了,不會自己一節課沒上老師找來了吧?張梅隨即搖搖頭,不應該,老師可沒那功夫找來,再說學校都知道自家沒親人了,那是誰說的?帶著好奇的張梅跟著王貴花進屋坐在炕沿,“嬸子,你咋知道的?”

張梅這一問王貴花想起了家裡兩個吵架的老爺們,嘆了一口氣,“梅子,你可能不知道,你們校長是跟你爹和你三叔從小一起長大的光腚娃,他過來找你三叔了。”

王貴花的話讓張梅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她怎麼不知道這事?張梅想了一下,記憶中沒有,確實是沒有這事,張梅有些好奇,“嬸子,我咋不知道?”

王貴花呵呵的笑了,“你咋能知道,他們好的時候還沒有你哪,後來出了點事幾個人就不來往了。”

王貴花有些含糊的話讓張梅升起了一絲好奇心,“嬸子,啥事讓我爹和三叔不跟他們來往的?”

張梅的話讓王貴花有些為難,看了看好奇的張梅,王貴花還是擺擺手,“你也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走吧,跟嬸子去嬸子家看看你張叔叔。”

張梅這邊沒事,王貴花又開始惦記家裡吵架的老爺們,帶著張梅回到了自家,剛剛掀開門簾子,王貴花就停住了腳步,驚訝的瞪大雙眼,看著屋裡坐在炕上一個擦鼻子,一個揉嘴角的倆人。

被王貴花擋住的張梅看著自己前面不動的王貴花,順著王貴花的身側探出頭看過去,這一眼,張梅噗嗤一下笑了,坐在炕上的倆人,頭髮亂糟糟,衣服也皺皺巴巴的,陳福嘴角青了,張連海鼻子則出血了,兩個吭哧吭哧還喘著粗氣。

張梅的這一笑讓還在較勁的兩個人轉頭,當看到站在門邊瞪眼的王貴花和呵呵笑的張梅,兩個四十多歲的老爺們頓時覺得臊的慌,趕緊站起身收拾一下身上,裝作沒有發生任何事似的,穩穩的又坐下。

尤其是陳福被王貴花瞪的,還把空了的水杯拿起裝作要喝水,可空空的水杯一滴水都沒有,倆人這欲蓋彌彰的舉動讓張梅的笑聲大了起來,也讓有些生氣的王貴花忍不住好笑,大步走進屋,把翻到的炕桌擺正,“倆人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還打架,要是能打出了輸贏也行,這可倒好,輸贏沒打出還讓孩子笑話,你倆可真夠磕磣的。”

王貴花的一頓數落讓陳福瞪了張連海一眼,眼中還帶著控訴,“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我能被孩子笑話還被老婆數落。”

讀懂陳福眼中意思的張連海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張梅,有些緊繃的臉頰放鬆,剛想扯動嘴角笑,就鼻子的刺痛弄的一咧嘴,又瞪了一眼陳福,張連海收回目光衝著張梅招招手,“梅子,進來。”

張梅帶著淡笑走進屋子,剛剛靠近,就被張連海一把抓住胳膊扯到了面前,上下打量著張梅的張連海看著跟張桂河一模一樣的大眼睛,鼻子有些發酸,勉強的笑了,“跟桂河一模一樣。”

張連海提起張桂河也讓陳福有些傷感,打過了也吵過了的兩個分開的發小,經過這一場反而沒有了隔閡與怨氣,陳福符合的點點頭,“跟桂河一樣穩重。”

張連海點點頭,張梅能看出兩個人對張桂河的想念,沒有動任由張連海拉著打量,透過她去想念那個記憶模糊的男人,有的時候張梅真的有些好奇,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夠讓這麼多人想念,對於父親,張梅只有小時候那已經完全模糊的記憶。

晃了下神的張梅,看了看陳福和張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