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雲在一條青石凳上坐下,她腰裡好像彆著什麼東西,彎腰的時候硌著了,用手略微扶弄了一下。

我早就看出她腰上鼓出一塊,既然我們兩個的關係好像很親近的樣子,就出言問她:“那是什麼東西?”

寇雲把手伸進衣服,將那東西拔出來遞給我。

我的手一沉,心臟劇烈地跳了一下,頓時覺得手有些發軟,險些沒扔在地上,第一反應把頭飛快地往兩邊轉,看有沒有人在旁邊。

好在這是夏日的午後,公園裡沒什麼人,這個小山丘的林子裡,就我和寇雲兩個。

這是一把槍,還帶著寇雲的體溫。

“哪兒來的,這不是被兔唇搶去的嗎?”我壓低聲音問她。心情緊張之下,渾然沒想到兔唇只是我給那大漢杜撰的外號,寇雲可不知道這是指誰。

“咦,你也是這麼叫他的嗎?”寇雲瞪大了眼睛,好像我和她給兔唇起了同一個外號這件事,比手上這烏黑的槍還重要一般。

我抓著槍搖了搖:“問你這個呢。”

“不是兔唇的那把啊,我看這東西比刀什麼的厲害多了,地上有一把,就順手撿啦。看以後誰敢欺侮我。”寇雲露出得意的笑容,彷彿做了一件很棒的事,搖著尾巴等我表揚。

我暈的看她的眼神都渙散了,忙定了定神,說:“不行,這東西不能拿。”

寇雲的小臉立時苦了下來:“什麼呀,要還回去呀?”

“你知不知道這東西代表什麼?”

寇雲無辜地大力搖頭。

我嘆了口氣,說:“警察丟槍是很嚴重的事件,本來我們越獄已經夠嚴重的了,拿著槍的兔唇肯定是重點緝捕的對像,沒想到你也拿了一把,這絕對是自找大麻煩呀。拿著槍的逃犯,必要時是可以直接擊斃的懂不懂?”

看著寇雲眨眼睛,我強調說:“擊斃,就是打死!”

“哎呀,扔掉扔掉!”寇雲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才知道麻煩呀。”我盯著她看,把她盯到乖乖低下頭,重新坐下來。'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還真像一個頑劣的妹妹呀。我不禁在心裡這麼想。

不過我剛才講的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希望警局的監控系統沒有拍到寇雲撿槍的畫面,否則就大大的糟糕。如果公安系統真的完全發動緝捕我們,恐怕躲不了多久就得被抓住。

我又不準備拿槍做大案,也不準備在警察發現的時候公然持槍拒捕,帶著槍在身上,除了麻煩還是麻煩。

“不能隨便扔,還是埋掉吧。”

趁著四周無人,我蹲下身子,直接拿槍做工具,在青石凳邊的一顆大樹下挖起坑來。至於槍是不是會挖壞,誰管它。

寇雲得了我的囑咐,在旁邊站崗放哨,以防被人發現。

“喂,你撿槍的時候動作大不大,要是真被拍下來就糟糕了。”我一邊挖一邊說。

“不大,絕對不大。再說那時候這麼亂,有誰會在旁邊拍照呀。”

“小姐,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攝像頭嗎,警局裡裝很多這種東西的。”我歪過頭看她。

三,湊上來的神秘妹妹(2)

寇雲不好意思地搖頭。

“還有種東西這幾年很流行的,叫針孔攝像,你要是不知道會很危險的。”

“針孔攝像?和打針有關係嗎?被扎到會不會很痛?”寇雲一臉怕怕,看到我一副敗給她的模樣,不好意思地說:“哥,我從村子裡出來不久,很多東西都不太懂的。”

“你們村子是與世隔絕的嗎?”我知道現在農民也很新潮的。

“差不多吧,我們基本上都不出來的。”

我心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