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與他關係極好,是老師都默許的存在……

後來,她比以往去學校的次數更少,等畢業之後也僅僅是想起那位已經釋懷的對手,在江離畢業的那天回了一趟學校……

他們像兩條相交的線,在彼此相遇後又奔赴各自的終點。

但令君辭雪沒想到的是,在她大二社團招新的午後他們又再次相遇,像是一對陰魂不散的冤家。

也是微風的午後,她安靜的在攤位上看著書,隔壁的社團前人流如織,勿擾社的攤位前冷冷清清,與周遭格格不入。

正當她靜謐的享受一個人的時光時,有個人來到攤位前詢問。

女孩想也沒想就拒絕,只覺得那個聲音很溫柔很熟悉。

等那個大一新生很有趣的說出你怎麼能假定我性別時,她終於抬頭望去。

於是,相交線變成兩條重合的平行線。

日子也一天天過去,平平淡淡,歲月靜好。

有時候他們會在社團的教室裡爭論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種幼稚的問題,但其實更多的時候是江離沒事找事,不時與她拌嘴。

有時候她也會在籃球場邊抱著書駐足一下,看見他的三分球剛剛好,周圍有女生在尖叫……

但學校裡對他的風評很奇怪,有人說他不近女色,也有人說他是單純的直男。

總歸少年在君辭雪的社團裡規規矩矩,除非有些時候他會莫名的惹女孩生氣,比如突然說話很欠打,比如讓她一個人把水搬到三樓的活動教室去……

但總歸有暖心的舉動,當她一個人在學校生理期來的時候,疼的捂住肚子。

雖然江離會笑著問她是不是吃壞東西,但見到她不說話,也會反應過來,猶豫的問她要不要幫忙去賣女生用品。

她那時像一個被拋棄的洋娃娃,孤單又無助。

很多人說她是女神,原來女神卸下偽裝,骨子裡也是一個有些懦弱的小女孩。

當江離從超市回來,誇張敘述他戴著頭套與店員鬥智鬥勇驚心動魄的過程,君辭雪終於第一次笑了,甚至顧不得肚子的疼痛。

她問他:為什麼要戴上頭套去買?

少年一臉神秘莫測說他有個系統,一旦會提升女生好感度就會跳出一些莫名的選項。

女孩白了他一眼,顯然不會相信這麼鬼話,但至今沒想通他為什麼這麼做。

但也許就在少年撓著頭不好意思遞給她一包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少年還是那個少年,而她不再是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