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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出國就一定好麼?何洛一直都不是堅定的出國主義者,很奇怪自己怎麼就走到這樣一步。已知的世界是一個圓,瞭解得越多,圓周越大時,接觸的未知就更多。她想要看一看井底外面的天空是否更廣闊,是否有不同的風景。上新東方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了,許久未碰的紅寶書上就要掛上蜘蛛網。終日消磨在圖書館和自習室裡,依靠著咖啡、巧克力、隨身聽裡的交響樂來維持生活和信心,還有,想起另一座城市中忙碌的某個人。他的窗外是否有同樣的夜色?在繁華的都會里,是否也會偶爾想起誰?所謂地球的那一邊,如果真的這樣迫切地想去,早在四年前就啟程了。當初不捨的那份情,今天同樣也難以割裂。然而章遠在一千公里外的家鄉忙碌著。他的音訊稀少,何洛只知道他在奔波著,偶爾交換一句客套的問候。
期末考試後不久,何洛的gre歷程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2340分,揚眉吐氣。從考場出來時何洛恨不得揚著頭,讓全部懷疑她的人看見。小小的虛榮心啊,何洛想,就在今天痛快地釋放一下吧。看誰還能把我看扁?
不知道章遠身體狀況怎樣了,問他,電話彼端只有遙遠的微笑:“挺好啊,好吃懶做,肚子上都要長游泳圈了。胃疼?胃在哪兒啊,好得從來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何洛依然不放心,估準章遠忙碌的時候,打電話到他家中。
“上次說好要抄給章遠的,走得匆忙忘了,阿姨您記一下吧。”何洛把糯米粥的做法重複了一遍。
章遠的媽媽饒有興致的記著,不時和何洛討論兩句,又笑著說:“真奇怪,這孩子一直不喜歡喝粥的,說吃不飽。”
何洛裝傻:“他自從上次說胃疼,一直都吃不多的。”
“什麼?胃疼?”母親的語調提高八度,“臭小子,從來沒和我說過。”
章遠事後嘆氣:“我頭一次知道,你也會打小報告,害死我了。”又說,“我媽喜滋滋地做飯給我吃,可算有藉口,讓我經常回家吃飯了。”
“你還不注意點?”何洛嗔怪,“非要試試看自己的極限?”
“不努力,怎麼趕得完?”章遠說,“這次接到一個大專案,最後的匯總是在北京。”
此時正開著窗,何洛隨意敲些文字,看好友的頭像在qq上跳動,互相調侃幾句,鼓勵一下。然後興奮地告訴每一個人:“他要來北京了。”她藉口要準備出國材料,告訴父母自己要在學校多呆一段時間。 章遠開完會,搭了別人的順風車,直接來找何洛。她第一次看到章遠西裝革履的樣子。寬的肩膀,背總是很直,正統的純黑西服只繫了中間的扣子。已經不是記憶中tshirt牛仔的少年,何洛怔忡。
“怎麼,不認識了?”章遠摘下領帶,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
“我忽然覺得,你變了好多,我都忘了你長什麼模樣。”
“一直長得和電線杆一樣。”章遠笑容溫暖燦爛,像家鄉夏日裡熱烈而不霸道的豔陽。
“高度差遠了。”何洛踩著路邊的道牙,加上她的坡跟鞋,孩子般微揚著頭,“看,我和你一般高了吧。”
章遠指指斜前方的腳踏車棚,笑道,“你怎麼不去站在房頂啊,就比我高好多了。”
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讓何洛帶著去機房上網。
走在半路,遇到李雲微和許賀揚,兩個人牽著手,悠閒地散著步。看到何洛二人,李雲微驚喜地跑過去捶了章遠一拳:“同桌,衣冠楚楚啊。”又用手指著,詭異地笑,“你們,你們倆……”
何洛沒有說話。
章遠笑著說:“互相勉勵,好好學習。”
“聽說你gre考得不錯。”許賀揚問何洛,“你的ps和推薦信寫好了麼?”
何洛搖頭:“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