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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喘了口氣,他抬手拂開發,就露出臉上似蜈蚣一樣猙獰的疤痕來,“那對夫婦的兄長,還親眼所見,我揮的刀。”
十指指關節泛白,儘管這些事古緋早便知曉,可她再次聽到,還是難掩仇恨,“還有呢?”
男子伸舌舔了舔乾涸起皮的唇,順帶將嘴角的血跡一口吞了下去,“十年了,那夫婦臨死前,還拜託我一件事,真是可笑,都要死了居然還有心交付殺人者遺言。”
“何事?”古緋厲聲問道。
那男子艱難地撐起了點身,他手伸進懷裡摸了摸,“這東西,那對夫婦託我轉交他們子女。”
男子張開五指,一枚月牙形的玉珏安靜地躺在他手心,一半翠綠一半清透的白,涇渭分明又融為一體。
眼瞳驟縮,古緋只覺耳邊雷聲陣陣,死死盯著玉珏,久久無法回神。
那玉珏,她自然是有印象的,為數不多的記憶中,在很小的時候,她時常見孃親擦拭玉珏,並小心的保管,她問過,那是何物,孃親只說,那是外祖父家傳下來的東西,要好生存放。
苦媽上前一步,將玉珏從男子手裡接過來,確定無礙之後,才雙手送到古緋手中。
古緋反覆摩挲,冰涼的玉質,她卻感覺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燙手,“一個死士,居然會遵守一個獵物的遺言至十年,你——”
“想騙誰?”
她低低說道,暗影之中勾起的嘴角,有蠱惑的惡意。
出奇的,男子搖搖頭,他身子後仰,讓自己躺的更為舒服一點,“不是我想遵守,而是……不得不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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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情不知所起
是夜,月涼如水。
古緋坐在木窗邊,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手中的月牙形的玉珏,將冰涼的玉珏摩挲的來泛溫熱,亦未停手。
她想起了久遠的過去,還在易州和爹孃和兄長墨玄生活的日子,倏地她才發現,原來這麼多年過去,她已經不太記得爹孃的模樣,甚至是聲音都快記不得了,而兄長墨玄,依稀還能分辨,同樣的,嗓音她也快不記得了。
有人言,歲月最是無情,不管多深刻的痕跡,都能給撫平了,最終沒有任何人能記得一星半點。
從前她沒想過,也是不太信的,人活一世,那麼多濃烈而深刻的愛恨情仇,怎麼是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呢,可現在,她信了。
所謂世事無常,大抵也是相同的意思。
“啪嗒”輕響,門栓被撥開的聲音。
緊接著,有道拉長的暗影踱了進來,那暗影順手將房門又給關上,從未點油燈的夜色之中邁出,透過木窗傾瀉進來的清輝月色,能瞧見一張風華無雙的俊顏。
摩挲玉珏的手指一頓,古緋娥眉輕攏,“夜半不請自來,當是採花惡賊之行徑,人人得而誅之。”
尤湖輕笑一聲,他換了身衣裳,依舊還是穿著文人青衫,似乎這樣他便覺在古緋面前自在許多,他走到木窗邊,視線從古緋指間一掃而過,若無其事地道,“若能採了姑娘這朵花,就算被誅,小生也甘之如始。”
古緋已經不想再費唇舌糾正此人的輕浮,從逍遙王身上的做派便可窺知此人一二的性情,秉性在那,說再多也是能找到藉口的。
“墨戈弋之死,善後妥當了?”她問。
尤湖點頭,他側了側身,不為人察的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