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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過鋼便折,半路夭折。
而封禮之恰好就到了這當口,他若挺過了,前途無量,若掙脫不得,此生就算毀矣。
古緋默默地將那二十來份單子收好,好一會才道,“改明,我去拜訪封家。”
畢竟,這件事,她要佔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哪想,梓鳶倏地直起身,面帶詫異的問,“姑娘,你確定要自個出門?你知道外面的流言都說了姑娘些什麼麼?”
古緋蔑笑了聲,她不在意地一拂袖,“謠言止於智者,且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有何須去解釋什麼,至於清白冥界,之於我,那是早便能拋卻的了。”
梓鳶眉目流露惋惜,也不知她到底在可惜些什麼,“那姑娘接下來預備如何打算?”
聞言,古緋勾唇點笑,那笑意深邃如墨,未達眼底就已冷凝成冰屑,“打算?墨戈弋送我如此大禮,我不回敬他,倒顯得我小氣量了。”
梓鳶噗嗤一聲就笑了,她小聲地嘟嘟囔囔了句,“您可不就是小氣量麼……”
不過,能眼見古緋沒被墨戈弋擊垮,這也是梓鳶覺得終於可以放心了的地方。
這一放了心,梓鳶就坐不住了,她不優雅卻妙曼地伸了個懶腰,長袖滑落,露出半截嫩若細藕的玉臂來,“婢子得回去了,姑娘可還有什麼吩咐?”
古緋想了會,“這段時間人多而雜,無事,你就不用過來了。”
說著,她像想起什麼,“琳琅閣和這易州的刺史關係如何?”
梓鳶偏頭想了下,“還行,易州刺史姓郭,是個慣於左右逢源,有點小貪婪,大事上可也還拎的清的官,他夫人複姓東方,倒是琳琅閣的常客,兩人倒也伉儷情深。不曾聽說這郭大人後宅還有妾室。”
古緋屈指輕敲輪椅扶手,這已經成為她的思考的習慣動作,“伉儷情深才好,枕邊風有時候不可小覷。”
梓鳶以袖掩唇輕笑出聲。上挑的桃花眼春水明媚,倒映著波光粼粼的點光,“姑娘,這次可是要從這郭大人身上破局?”
古緋沒回答梓鳶,反而揮手示意她先回去,“你先回去等著,有事,我自會派人來找你。”
梓鳶雖然心有好奇,可也知道哪些是不該問的,所以。她盈盈一拜,躬身告退下去。
古緋理了理頭緒,中途去瞧了苦媽,見她傷口已在癒合,人勉強可下床。便囑咐她凡是不用操心,還有夜鶯和白鷺在,再不濟也有尤二護身。
末了,她才吩咐夜鶯去準備準備明日過封家一事。
一夜無話,第二日,古緋穿的素淨,髻上只簪了根白玉簪。就那麼簡單地出門了。
尤二早僱了馬車,沒用古家的,在門口等著,眼見古緋出手,難得機靈一次撩開簾子,一蹲身。連同輪椅一起,他就將人舉高送進馬車裡。
後支會了會,便揚著馬鞭徑直往封家去。
可誰知到了封家門口,古緋還沒下馬車,就見好些人穿下人短打衣裳。蠻橫無禮的人團團將封家大門圍住,並叫嚷著“浪得虛名”之類的辱人話語。
尤二略一打聽,便知事情來由,靠近馬車簾子,小聲跟古緋回稟道,“姑娘,是以前那些託封大家制墨的,這會聽聞了那天大典的事,便都無恥地拿著封大家制的墨丸,要求退墨,並還揚言要封家退還當時制墨收的銀子。”
馬車內的光線晦暗不明,古緋素白的臉在陰影之中,厲色一閃而逝,她不用多想,都知這種事定是墨戈弋挑唆的。
他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