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進入霞州;並開始地方巡視。

在葉青跟湘侯、清郡王三方談判中;本沒有安州事;誰料到峰迴突轉和議僵持下來……

除水師鎖河;應湘周面的州督、諸侯都可以責令封鎖;但真正能進行陸上軍事威脅的不多;其中實力雄厚而又可信的還有誰?

聽了群臣們讚歎;信郡王還沒有什麼過於得意;但確實很舒心。

託和議僵持的福;那個皇弟最後能不能取回湘北三郡還不知道;但自己著實拿到了安州的好處——聖旨下來由原本間接影響勢力範圍;變名正言順;郡王府一躍跳出地方勢力;成跨州的大諸侯。

可說這輪漩渦中;安州才是地方上最大獲益者。

“不過;王爺接下來準備……入應州?”一個官員望著遠處;深深一躬;斟酌著字句說;有些提醒意思。

此人是張怡;原本是安州總督;現在貴是郡王府下第一大臣。

“應州?”

信郡王思索了會;再度權衡下;還是忍住了這個誘惑:“我不願與漢侯正面衝突;或者說;現在還沒有這個必要

“青德仙侯的優勢在時序;並不以厚積見長;就算平定湘州一半……甚至全部;應湘之地與天下又如何?四面絕境;樊鎖困龍;禁絕物資進出就足以消耗其最先崛起之勢。”

“這是用厚積來抵消其勢;過兩年周圍各州力量壯大起來;天時過後;漢侯就僅僅一個仙侯;泯與眾人;還不得對朝廷低頭?”

“現在漢侯困境之時;卻是我們壯大之機;朝廷的壓制在大局上是對;吞下霞州不能虛設;要做的事也還得做。

聽了這話;將軍紛紛應是;都是臉色輕鬆。

直接跑到一個仙侯的地盤上助剿外艦;是很有壓力;爭搶是名正言順;可人家直接誤傷個幾百上千;多來個幾次;誰不怕?

“現據二州之地;人口和氣運資源都充足;主上要是能蛻凡為仙就好了。”有大臣頗期待說。

信郡王頷首;沒有說話土脈厚積薄發;沒趕上下土陽化順風車;積蓄上真困難許多;只怕到質變前還得些年積累。

當然;一年不到消化安州本就是倉促了;再度消化霞州更需要時間;不急。

“主上;前面就是前軍紮好的營地了;當地郡守俞帆前來拜見;是否接見?”

“俞帆……就是跟漢侯鬥了多年;還沒有死的人?”信郡王來了點興趣;吩咐:“那就見上一面罷”

這時;張怡應了一聲;引著信郡王繼續往前走;信郡王望望;整個大營十分整肅;雖是臨時;扎有木牆;設著垛樓守望;每隔不遠還有巡查士兵——滿意點點頭;就進了大帳。

既有著吩咐;不久;俞帆跟著張怡進了去。

只見親兵侍立;信郡王端坐在上座上;看上並不出奇;只是眼中漆黑的瞳仁閃著光;看去柔和;又隨時使人感到一種冷峻的威嚴。

俞帆行著大禮;說:“見過王爺。”

信郡王點了點首;說:“也是同進士了;其實以前在帝都也見過——起來罷;坐著說話。”

“是”

俞帆答應一聲;坐了。

信郡王看上去;見穿戴著知府服飾;顯得氣宇軒昂英氣勃發;只是臉色曬黑;眼框有點黑;顯是疲倦;心裡不由一動;淡淡笑著:“郡內情形可好?聽說你屢次在草原打草谷?”

俞帆說著:“北魏是本朝心腹大患;這是明擺著;王爺心裡也是雪亮;臣雖微薄之力;卻不能白食朝廷俸祿;自要徐徐剪除。”

話音雖不高;帶著錚錚殺氣;信郡王皺眉思量著:“話是這樣說;還得注意方法才行。”

幾句話問過;信郡王又笑著轉臉對張怡:“看看;這個大膽的知府”

張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