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估計李局長就把它給按住了。

只是現在麼,李局長也沒什麼辦法了。

“他說,可能會撤職,他能頂一頂,不至於開除。”

“不過即便是撤職,我也沒臉再幹下去了。”

張伯伯的情緒很消沉,我爹陪著嘆了聲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就別等人家處理了,乾脆你先辭職算了。”

熟知歷史走向的我,滿不在乎的建議道。

“你小屁孩兒知道個什麼就瞎說,辭職,辭職了幹什麼去?”

“好端端的幹部身份,辭職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老江同志轉頭就呵斥了我一句。

“嘿,幹部又有什麼用?人家羅宏剛現在幹個體,哪個月不比你們幹部掙得多?”

“再說···”

我拍了拍胸脯,順手拿起了另一個已經微微有些涼的大腰子,卻在我爹如刀子般的目光下乖乖的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連蘭蘭姐都能送上春晚,給張伯伯找個掙錢的門路很難麼?”

“可是···”

張伯伯說話了,但話一出口就又閉上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張伯伯,你彆著急,聽我跟你分析啊。”

“那個女的故意接近你,卻不跟你提任何的要求,反而他的所謂的家屬在你們第二次···,那什麼的時候就把事情鬧大,很明顯就是為了搞臭你!”

“而你,又有什麼價值被人家搞臭呢?就是你這個廠長的位置。而且,是現在縣裡面各個廠子都不景氣,唯木器廠一枝獨秀的廠長的位置!”

“你這個位置就是一塊兒肥肉,本來惦記的人就不少,哪怕是你這次躲過去了,我估計後面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的陷阱在等著你呢。”

“誰知道人家根本就沒使全力,僅僅一個美人計你就上鉤了。”

“老江頭,你別笑,我說他你也聽著,你那個位置跟他差不多,弄不好你前面也有坑。”

“啪···”

我爹又不滿我說話的口氣了,後腦瓜子又捱了一巴掌,打得我一縮頭,還得趕快給老江同志賠笑臉。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為什麼?”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因為木器廠他不姓張!”

“如果木器廠姓張,就算因為這事兒把你給抓起來,他們也撈不到一點兒的利益,你說他們還會這麼幹麼?”

一番話說的張伯伯和我爹若有所思。

“再說,你在木器廠這個位置上乾的再好,又能怎麼樣?”

“工資還是那麼多,獎金倒是可以多發點,但你敢給自己發五千,一萬的獎金麼?”

“估計連兩千塊獎金也不敢發吧?”

“可你這幾個月帶著廠子掙了多少錢?沒有一百萬也有七十萬了吧?”

“趁這個機會,趁早脫離這個泥潭,開創一份自己的事業。”

“我跟你說,九十年代,乃至下個世紀,絕對是民營經濟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