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青真的變化太大,青氣隱隱,怕是有著同進士的份,對面這人更是貴格,氣運勃發。”寇先生一眼看見兩人,心中就吃了一驚,連忙附耳對著俞帆說了。

俞帆正吃驚時,葉青正也抬起首來,看見了俞帆,頓時就是一驚,卻也不動聲色,又回過和傅承善說話。

這時葉青和傅承善酒食都接近尾聲,說了幾句,就喊了夥計結帳,卻有著店主來索著筆墨。

葉青看了俞帆一眼,對店主笑著:“詩詞之道,在於妙手偶得,現在哪能隨意作出來?不過你家貢酒,的確淳厚,我實是歡喜。”

說罷就到書案去,店主忙不迭磨硯,夥計鋪開了紙。

葉青蘸了墨,凝神落筆,寫著“冰葉貢酒”四個字,他的字本就極好,此刻更是如有神助,當真是龍蛇筆起煙雲生,氣質神韻都已到了火候,這傅承善就先——聲:“好!”

周圍有不少舉子,見了都也由衷喝彩,葉青自己都覺得得意,感覺自己的字,經過這些年的鍛鍊,終是大成了,當下特意取出了隨身小印,說:“我還沒有真正官印,但此私印或可用得。”

遂蓋了上去,眾人看時,卻見是:“桃花一枝!”

四個篆字,眾人都是面面相覷,不懂何意,葉青就含笑要付錢,店主連忙辭了,葉青也不以為意,說著: “那就罷了,傅兄,我們走!”

說著團團作了揖,對著俞帆也是微笑點頭,就出了去,俞帆也是微笑點頭還禮,卻瞬間閃過一念: “這葉青越來越羽翼豐滿了,怕是未來大敵!”

而葉青下著樓梯時,也不由臉沉如水,暗想: “這俞帆青氣藏於印堂,氤氳流動,似煙似霧,大異以前,有公侯之相,看來這昭王祠的王氣,還是給他得了。”

龍君宴一分,拯救龍孫二分,這王氣卻有六分!

葉青得了龍君宴魁首,拯救了龍孫中瞭解元,得龍君投資賞識,傾銷蒸餾酒,再購得南謹山萬畝,論氣數還是不及現在俞帆,這命數真是不可思議——貴家的積蓄也實在太厚。

“不過雖大蔡律法,以文取士,以氣取序,但實具體過程中,還有些區別。”

“縣試不過是童生,氣運支出甚少,朝廷傾向文氣,以使貧寒之士能進階,不至於失了門徑。”

“郡試州試,秀才舉人綜合人數的話,氣運支出甚巨,所以傾向氣運,取士多是門第之子。”

“但到了殿試,七千人中只取二十三個二榜進士,還是進貢給道廷所用,卻又是以文為主,以氣為輔,只要真有才學道業,天庭又何吝這一點氣運呢?”

“要是我文氣落在同進士中,怕是的確氣運不足,要是我文氣入在首榜之列,就算氣運不足,一個二榜進士都少不了。”

“就看這場殿試了。”

想到這裡,葉青一笑,正巧踏到了梯下平地上,不過才回到了自己院子,就見著門口有人,兩個少女,都有七八分容顏,麗質天生,心想:“哪來的麗人在此?”

還沒有來得及問著江子楠,卻見著一箇中年人上前作了揖:“是葉解元嗎?我是林秦,信郡王府的人,奉王爺之命,特來拜訪。”

葉青驚異看了一眼,將手一擺:“原來是信郡王府的貴人,還請入內說話。”

入內坐了,說了幾句,林秦就笑著: “解元公,這是王爺親筆信。”

葉青站起身,深深一揖,才接了信,拆開了看,見著裡面內容不多,十分醒目。

葉青看罷默然,說著:“我才智學淺,真沒想到,王爺會這樣愛我,賞我千金,賜我美人,卻是受寵若驚了。”

“解元公不要這樣想。”林秦目光盯著葉青,說:“王爺曾取過解元公的文章閱過,閱罷良久讚歎,說此人精氣內斂、道理厚重,有古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