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我;我必以太守待之;如何?”

俞帆聽了;臉皮抽搐一下;想當年;自己是堂堂俞家公子;而此人不過是鄉里一小族子弟;差的天高地遠。

現在;卻是此人率大軍而來;有王侯之態;要問自己降不降

“南廉伯何必虛言;州軍雖敗;根基還在;只死守的話;南廉伯能幾時破城?情況萬變;到時皇子就藩應州;一入此城;就成定局;到時南廉伯能威逼總督;可敢威逼郡王;行此大逆之事?”

俞帆冷冷傳音說著:“我也知道;南廉伯在州城有些內應;但能不能成;還看我們手段;其中變數甚多;南廉伯覺得如何?”

這話是對著;只是這樣回話;裡面就透出了許多意思;葉青沉思良久;朗聲繼續傳話:“此中無人聽見;那年兄的意思呢?”

“我願幫你聯絡範善;裡應外合;今晚就可開啟城門;迎你大軍入內。”

“條件是事後放我們俞系的人出城。”

葉青凝看著俞帆年輕英俊的面孔;良久才說著:“可以;你最好把有異心的傢伙都給我帶走;但工匠和織女不許帶走;府庫金銀和糧草不許動。”

葉青說完這些;又稍有些遺憾嘆著:“其實你要是願降我;我必重用之;你真的不心動?”

“要我向你投降;做為王前驅之事?”俞帆只是冷笑:“等你哪天成了仙王再說吧;可別中途隕落了。”

葉青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不再傳音交流秘事;正色喊著:“我今按約來此接手州城防禦;卻聞秦烈軟禁總督之暴行;爾等可仔細思量;別誤了自家性命和家族”

話說完;不等回話;就撥馬而回;對隨行說著:“就地紮營;明天大軍再舉攻城”

俞帆平白被罵一通;鬱郁轉身下城。

卻並不是很擔心葉青毀約;多年相鬥;相互瞭解;自知各有一股英雄之氣

而且自己相當淨身出戶;帶走的家族對於自己來說是助力;對葉青來說;更是驅逐出去的垃圾……不過這一想;就更氣悶了。

回去路上;眾人遠遠望見校場上人頭攢動;在號令整頓。

“是秦烈的餘部”戚良小聲說;暗自佩服:“這樣快就自大敗中恢復過來;顯是要整頓殘部和發起民壯。”

“畢竟護城大陣的體量是黃龍大陣十幾倍;還是非常難以攻破”

“自古因護城大陣攻破才降的城池;只怕不到一半……名將豈有不知人心之理?此不過是困獸猶鬥;明知道大勢已去;還不甘心罷了。”

俞帆搖搖首;有些感同身受;停住腳步默默看著;只見這些什長、隊正、校尉不少都包著傷口;還在一個個在整頓軍隊。

“這樣打了敗仗;不發怨言而默默整頓軍隊的將校;真是罕見;這就是大蔡禁軍的根基麼?”戚良感慨著:“這樣的軍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怨言肯有;不過都不表露出來。”俞帆看著:“他們的眼神剛毅;我相信就算在禁軍;這些人也是一等一的精銳。”

“是;主公;但是再精銳的軍人;遇不到明主;也只有這樣的下場”戚良嘆著:“就算這樣整頓;也只是體面的死亡而已;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時也;命也”

聽了這話;見了這些慷慨義士;俞帆沒有剛才的思量;只覺得可惜;戚良說的是;再慷慨又怎麼樣;不過是轉眼的屍體。

看了片刻;有些憐憫;有些淡漠;就低語說著:“就由我來送英雄最後一程;作我重新起步的踏腳石吧。”

“我們走”

順著秋風;一群飛鳥避過這片殺氣戰陣上空;自一側投向外面蕭條林子裡;暮煙瀰漫。

大營

回到大營;秦烈什麼都沒有說;只遙遙看著手下自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