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有新人無論男女,感覺到一種榮耀和尊重,但是他們都是世面經歷歲月沉浮,自不會失儀,只是臉色漲紅,再次拜了下去。

葉青只得又無奈一笑,命:“卓侯上來。”

“是!”葉真忙趨步而入,穿一身侯冕,看上去二十多歲,腰裡束著一條青色腰帶與眾不同。

話說,此世界不尚金黃,故內閣也不過黃束,這時一笑,目光一閃,透著恬淡自若。

葉青看一眼葉真,說:“你代我去給上酒。”

“是!”葉真應著。

同時與席女媧微微一笑,知道五德天仙、青脈儲君、漢國之主,自是威儀遍於全殿,衛星環繞行星的無形引力渦流全場,許多事不宜,由葉真上前,身份都很合適。

而且,越來越凸顯了葉真的儲君地位,聽聞明年初一立朝建元,就正式封此人為太孫。

在這曾金黃族氣聖約守護者的先民少女覺得,此時漢運洪流沒有人可以取代葉君的核心,就連她自己,雖受葉君尊重敬重的道友身份,也是一顆較大體量的衛星,不知不覺繞著轉了……或說雙星對軌,只是相對一方天仙,一方地仙,引力大小必有著主導權之別。

但葉青平日對她的敬重,又讓她覺得很舒服,連地仙都這樣,可想而知到普通真人心底,會引起什麼樣的效果。

而這些又出自葉青真心,而非做戲,從他起步履歷就鮮少輕浮,讓人不免好奇這種不符合他年少得志的性格,究竟怎麼養成,都說成功男人背後必然站著一個成功的女人,女媧此時心底不由晃過一個青衣少女身影……

而在葉青視角來看,葉真也執壺倒酒:“上命不敢違,首杯賀陛下,賀我大漢萬歲。”

“次杯,為在座各位陽化而賀!”

“三杯,為漢國貢獻力量,而犧牲者同酹一杯!”

說著,一口乾了。

這話都是應有之儀,無可駁斥,上萬人一起舉杯喝乾,都是一片聲音,不過這種宴不同設酒取樂,舉止進退處都講規矩分寸。

酒過三巡,葉青點首,禮官高喊:“禮成,陛下起駕!”

於是萬人恭送,看著葉真和葉真而去,才恢復可熱鬧。

其實葉青離著不遠,夜風一吹,人就覺得清醒,輕輕說著:“秋涼了,寒冬將至了啊。”

“天冷了,多添一件衣裳。”女媧說。

“一件恐怕不夠。”

葉青搖首,是一語雙關的比喻,對自己這一路攜手與共的道友:“我會想方設法,儘量儲存族群元氣。”

女媧回首看了看還在熱鬧中的宴會,默默點首,喟然嘆息:“繁華褪盡就是凋零,今年漢運鼎盛如火如荼,其實各方面畏難退讓,讓我們頂上,這場大沖撞後不知能存留多少人。”

“我有把握的只能確保嫡系群體的元氣,造血骨髓,餘下……”葉青頓了頓,實話說:“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聽到他這樣說,女媧反安慰:“我們人力終有不能及之處。”

“不過漢運而起,都是披荊斬棘,一路犧牲,我知道陛下長於制而惜於犧牲,但是犧牲有時免不了。”

“謝謝,我只是有點……不甘心。”葉青揮了揮手,目光重堅毅起來:“人道本身力量不足,就往仙道借力,虛空深處仙天這一輪世界性規則衝融實驗,引數馬上就要反饋回來了,群策群力,一定要突破這死局。”

換成對別人說這話只是尋常,女媧是非常敏銳且熟悉葉青,聞言心中一動,難道……有什麼意外因素加入場上了?

她看了看身邊這年輕男子的側臉,目光微晃一瞬,沒追問,她相信以後葉君時機到了會告訴她,這時只轉過去掠了掠髮絲,看向外面的夜色繁華街景,再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