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次斜睨身邊的慕容氏使者;掂量對方的實力;眸子裡幾次露出殺機;就算想合作;對方篡奪大位的想法使他本能不滿。

“這人是誰?”喧鬧場面上;終有人發現這點;開始質疑著這個陌生鮮卑人的身份。

赤溪伸手一點;冷笑說:“這是來自慕容氏的客人這位使者;你來說說你憑什麼召開各族大會。”

“好。”這個使者踏步出列;聲音不高;聽去十分清晰。

眾人看去;見年紀不大;兩道橫眉;眸子精光;嘴角微微上傾:“憑什麼;憑的就是草原舊例。”

他朗聲說著“草原以實力為尊;由各部族決定大單于;地點在聖湖;時間定在開春雪化時。”

“一個月內不赴會者就是草原叛徒;漢朝的走狗;無論新單于是哪家;我慕容氏二萬血狼軍都勢必擊殺叛徒”

赤溪臉色鐵青;這一個走狗把整個南匈奴罵了進去;但對方氣勢讓他驚;冷笑一聲:“二萬;誰家部落沒有?”

“草原之大;兩萬騎兵自不算多;只是我是百夫長的實力”這使者冷笑一聲;按著長刀:“我慕容部落新軍;每一個都和我一樣實力”

“兩萬的百夫長?這不可能;我們匈奴最鼎盛時都沒有這些……”有長老漲紅了臉;指著手呵斥。

這慕容氏使者聽了;只是冷笑一聲:“是你們衰落了匈奴破碎已久;南面漢人的實力一直在增長;你們這些傢伙不思進取當了漢人鷹犬;還有臉說過去的鼎盛?”

“天時已至;這個草原需要新的狼王”

“天時?”赤溪同樣大怒;這時卻心中一動;盯著這使者:“長生天在上;誰許你說天時?”

“我家慕容族長;訪聖山;發覺祖脈本源盡被漢朝取走;曾聞匈奴祖地是山西盆地一帶;雖事畜牧;與漢朝本源都是古漢羌一系;才和漢匈大戰的爭奪正統。”

慕容氏使者在帳內踱步;口氣冷漠:“此事古來有之;當年東夷蚩尤敗於古漢羌一系的黃帝;輸掉泰山這座東夷聖山;歷代華夏聖君都以威能封禪泰山;東夷一系就此淪落;完全融入華夏。”

“你等爭位失敗;失去了聖山;先後被西漢冠軍侯霍去病和東漢大將軍竇憲刻石封印;自是祖脈盡喪;難怪一代不如一代;現在淪落到給漢人做看門狗……現在漢第三帝國又起;我看再過兩百年;草原就沒有匈奴這個族類了。”

這說的刺骨;卻驚心動魄;讓赤溪等人臉色陰晴不定;說不出話來;半響才說著:“長生天在上;我匈奴本就輸於漢朝;認賭服輸;光明磊落;不失為一條漢子;但聖山是草原龍脈之首;既無龍氣;大家都是一個樣;你們鮮卑狗又能如何?”

“哈這就是你們無知了”

慕容氏使者被罵了也不憤怒;這時立在帳中哈哈大笑說:“現在道法顯聖;又豈只有祖脈聖山;豈不聞有教無類”

“長生天在上;我家慕容主公數日不眠不休地冥想此問題;終夜得天啟;率眾祭祀西方教;請求西方聖人庇護;今已獲得准許……大教傳承就在於我草原;化長生天為西方極樂世界;統一各族的時機到了;這是我們大興的際運

“鮮卑、匈奴、羯、氐、羌……我等五族承此大運;必將挫敗漢人族運;把持神器在手;此天命大興之時也”

“轟隆”雷霆在這冬夜裡響起;雷光映進帳中;讓所有人顫慄一下。

場中冷寂許久;赤溪這才皺眉說著:“如果你們能說服單于的話;我們部落也將參與此會;要看看你們慕容部落實力是不是你們說的一樣。”

這話暗含殺機;要是慕容部落沒有他們所說的實力;自是蜂擁而上;把它吞噬的于于淨淨。

“呵;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們南匈奴單于;已答應與會……你等著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