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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廳;柱子都是空心;地下火龍柱子;又通著熏籠;點起火來;內在溫暖
吳莧陪著葉青賞著雪;只見不多時過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見到葉青和吳莧就跪拜叩首:“第十四代孫臣劉真;拜見成祖;拜見娘娘。”
“你起來。”
葉青仔細打量著這少年;面若冠玉;眉眼清秀;與自己及吳莧都有一分相似;卻僅此而已;倒顧盼間眉目自有威嚴;就算失去尊位也縈繞著絲絲黃氣;算是可造之才;就問著:“地上感覺如何?”
劉真略一思索;如實說:“處境惡化許多;但貴在真實;就蚍蜉壽短不過一夏;縱使山川華美、溫暖夏日的待遇;但若有蛻升成人的幾百倍長壽;就算要經歷嚴寒冬日又有何妨?”
葉青目光微閃;掃視他體內變化。
劉真繼續說著:“漢土演化既消;孫兒皇帝龍氣亦失去憑依;孫兒昨夜試了一下;是能吸取天地靈氣修煉了;但帶上來的龍氣又尚未散失;蟄伏在骨子裡;似真似幻;既不於擾靈氣;又有些龍性。”
“哦;你運使一下看看”葉青很有些興趣;感覺自己在貂蟬雙靈池後又得到了一個稀有品種。
靈氣凝聚形成旋風;雪撲簌簌在樹梢上落下;一條細小真龍浮現;因無所託只是虛影;又迅速消失。
吳莧有些驚訝擔心看著;見自家夫君並無忌諱;她才放下心;這不僅是漢土最後一個皇帝;也是她的血裔。
夫君下土分身只和她一個人歡好過;這可能是因自己是蜀婦改嫁入宮;後想想有些遺憾;演化的經歷終不是她能控制。
但成側妃後機緣湊巧留下了後嗣;這一系皇帝都是她所出;是以作生母和正宮小糜皇后一樣受著子孫代代祭祀;等於助推了自己修為。
有這層祭祀關係在;現在吳莧看這後人;哪怕許多代後血緣早就稀釋;但落在她眼中自是親近。
等到葉青遞給少年一卷道書;目送他告退後;吳莧就回首問夫君:“如何?”
“性子算是你這一系傳統的溫和;很好學的一個少年……或跟他年紀還小;可塑性強有關;如果上來是定型的成年皇帝;我勢必是有著一番安排……”
葉青知道吳莧關切;就說出來讓她能放心:“這皇帝還只是個少年;我觀其行;因其先父病故的早;長子在下土九歲登基;三年不改父道;又三年不動大政;真正的是一邊實習一邊學習;基本是依制本身垂拱而治。”
“在下土演化時限結束前只十五歲;這不止是身體年齡;也是心理年齡——舉止沉穩有度有度是一回事;但實際還沒成長到鼎盛;可以說他還在學習期;就很好教育了。”
吳莧琢磨了下意思;就感覺心情很愉快;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我這一系;感情不是你播種?”
“口誤;口誤。”
葉青笑起來;他壽與天齊的仙人對子孫沒有多少感覺;而且那個身體是劉備;在延續意義上還不如分身更習慣……少司命都隕落了;但她留下一個分身;就還可再活三百年;甚至能轉正。
“不是口誤;是態度問題。”
吳莧在鼻子裡哼一聲;她跟著生活日久有點能猜到夫君心性;或者說是修士們普遍的態度……不過對女人來說;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本能感覺是不同:“可惜兒子已去了……”
“漢土龍氣福地也受國氣接引;改遷合併到東漢府了;子孫時運不濟沒有這個機緣;但只要漢祚龍氣還在一日;他們受國祭享享福德是不難。”
“就是劉真;我也承認他是宗室;要是我們無子;就由他繼承漢國;要是有子;也不失封侯之賞。”
葉青寬慰說;握一下她的小手;在這大雪天氣裡入手有點冰冷;傳遞給溫熱:“你我修士;要習慣這種離別;甚至有一天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