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盈袖的心裡升起一個很不好的聯想。

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了。她不信有人這樣喪心病狂……

“慕容中郎將,你說那王錦奕,大概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盈袖換了一張宣紙,在上面寫了“王錦奕”三個字。

慕容長青閉緊嘴,再也不提這個名字,但是盈袖睜著一雙璀璨的杏眸看著他,他發現自己無法抗拒她的問題,心裡恨不得將自己一拳打死。——叫你多嘴!

不過心念一轉,又覺得自己的心意太過莫名其妙了。

他和她再已不是未婚夫妻了,她問誰,跟誰有來往,關他什麼事?他吃什麼乾醋呢?

“吃醋”兩個字出現在慕容長青腦海裡,他頓時無地自容,忙掩飾地轉頭大聲咳嗽兩聲,才按捺住心裡的不快,仔細想了想王錦奕的情況,道:“就是北齊禁軍圍城的前幾天吧。一回來,就來府裡找我說話,我還有些奇怪呢。”

“奇怪?”盈袖放下毛筆,將那虎符拿在手裡摩挲。“你奇怪什麼?你不是跟他挺好嗎?”

她記得,上一世的時候,除了鄭昊。王錦奕也算是慕容長青的密友之一。

慕容長青有些彆扭,移開視線,看向門口的方向,笑了笑,道:“以前還不錯,不過,自從……那以後。我們就沒有什麼交情了,在別人家見到,也不過是點頭的交情。所以這一次他回來。專門來我家跟我喝酒,還讓我尋思了幾天。”

“你們鬧彆扭了?”盈袖皺眉回想上一世的情形,她不記得慕容長青跟王錦奕有過生份的時候,他們一直關係不錯。

不過。盈袖又想起一事。王錦奕也是一直沒有定親,直到她從白塔大獄跳下來的那年,他也一直是單身。

當時他和鄭昊都沒有定親,別人要說他們該娶媳婦了,他們就會把謝東籬推出來擋箭,說謝副相都沒有定親,他們也不急。

上一世的時候,她對王錦奕沒有多少印象。只記得每一次他們家擺宴席請客的時候,王錦奕都會來司徒府。

這是她上一世跟王錦奕唯一的交集了。

而她對王錦奕的瞭解。這一世更多,比如阿細,還有龍家姑娘要定親的事,這都是前一世她不知道的。

因為阿細和龍家姑娘的事,盈袖對王錦奕的印象本來就很不好,現在聽了慕容長青的話,她撇了撇嘴,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人不知道要打什麼鬼主意。”

慕容長青愕然看了盈袖一眼,沒想到盈袖居然對王錦奕看法這麼差……

他知道盈袖對王錦奕印象是好是壞,其實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翹起嘴角,心頭大暢,就連後腦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笑呵呵地直點頭:“管他打什麼鬼主意,橫豎不與我們相干。”

盈袖白了他一眼,“還說不相干?那你是怎麼病的?”

“我是在後花園跟他喝酒,風吹著了,怎麼能說是他的原因呢?”慕容長青一點都不認為是王錦奕的問題。

盈袖知道她也沒有任何證據,只好將此事拋開,道:“你還有事嗎?”

慕容長青只好站了起來,道:“沒有什麼事了,我去另外幾個城門看看,免得北齊那些人趁我們不注意,打別的城門的注意。”

盈袖點了點頭,目送他離去。

下午的時候,慕容長青親自帶著自己的醫案和藥方送了過來,給盈袖看。

竟然有小小的一沓。

盈袖好笑,道:“你病了多久啊?怎麼有這麼多的醫案?”

每個郎中上門看診一次,就會留下一份醫案和一份藥方,抓藥當然是長興侯府的人自己去抓。

慕容長青伸長腿,靠在扶手交椅上,看了看那些醫案,搖頭道:“一點用都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