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不離“小王爺”。

這是要造成既成事實吧?

這樣小磊要麼就得娶戰素月為王妃。要麼皇室就要厚著臉皮再“欠”戰家一次,無論怎麼看,戰家都不吃虧。

盈袖本來以為戰素月的心在謝東籬身上,不屑嫁給小磊,哪裡知道她會來這樣一出?

再想一想上一世戰素月的奇怪之處,盈袖也只有在心底嘆息。

“……護國公主怎麼這樣說呢?我們也不想的……可是我們管不住別人的嘴啊?”戰家大嫂支支吾吾說道,一邊不住拿眼風掃著她婆母戰夫人。

戰夫人人高馬大。又有些胖,站在那裡一個頂兩個,給身邊的人比較大的壓力。

盈袖倒是不怕戰夫人。她看了看依然暈迷不醒的戰素月,道:“戰姑娘清清白白的名聲,怎麼能就這樣被人傳來傳去?再說反正管不住別人的嘴,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出真相。不讓謠言佔據別人的嘴。”

戰家大嫂面色一白。不敢再說話,退到戰夫人背後。

戰夫人在心裡嗤笑,暗道這種事怎麼說得清?他們女家都豁出去了,男方只會越洗越黑……

看來這謝五夫人還是太嫩,居然要跟她鬥!

就連她丈夫戰天德大將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她說一,家裡家外沒有一個人敢說二。

她倒要看看,這謝五夫人如何查。

可別到時候沒有查出真相。就已經把一個小王爺女婿賠給他們戰家了……

戰夫人對小磊還是很滿意的,東元國唯一的親王。雖然不是皇太孫,但是有他們戰家的幫助,他要登上帝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她的二兒子就是為了東元國的皇室才成了廢人,這個王妃,甚至太孫妃的位置,就是元氏皇族欠他們戰家的。

“護國公主既然這樣說,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有個要求……”戰夫人舉起胖胖的手指,“您查歸查,不能嚴刑逼供,屈打成招。下人的命也是命,我們戰家從來不草菅人命。”

說得好像盈袖就會草菅人命一樣!

盈袖簡直又好氣又好笑,道:“我當著大家的面查,您放心了吧?絕對不揹著人查。”

這樣也行?

戰家的人在心裡嘀咕,但是戰夫人剛才大話說出口了,他們也沒法子出爾反爾,只好保持沉默。

盈袖撫撫裙裾,又道:“不過,你們也要有個準備,這件事如果查出真相是有人搗鬼,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謝家請客,有人故意搗亂的話,就算是貴客,那也是要顏面盡失。

而且這個顏面裡面,還有一個未嫁姑娘的顏面。

盈袖緊緊盯著戰夫人的臉,又問了一句:“戰夫人,您可想好了?”

戰夫人眼裡閃過一絲遲疑,但是轉而一想,誰怕誰呢?反正戰素月又不是她親生的,便點了點頭,“都依護國公主。”

“這怎麼叫都依我呢?明明是我徵得你們戰家同意之後才能做的事,這個鍋,我可不背。”盈袖眼珠轉了轉,語笑嫣然,轉身扶了丫鬟的手,道:“來人,將戰家這一次跟著戰大小姐來的所有丫鬟婆子都帶到牡丹花圃。”

牡丹花圃那邊便是正式宴客的地方。

花圃中間擺著十來株花大如盆的牡丹名種,圍著中間的牡丹,又擺了一圈長案。

各式各樣的吃食和酒茶就放在長案上。

盈袖命謝同德在這裡照顧戰素月,自己帶著人浩浩蕩蕩往牡丹花圃行去。

前面已經有人去給謝大夫人陸瑞蘭和二夫人寧舒眉報信。

聽說戰素月落水的事,謝五夫人要親自查探,前來做客的人都振奮起來,忙著要看這個熱鬧。

就連在外院的那些男賓得到訊息,也都按